助理微微皱眉，不去看血腥的场景。

手中拿着资料，“他叫——”

“我不感兴趣。”凌祯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他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痛苦，一字一句道：“我不在乎他叫什么名字，他只需要去死。”

凶手就这么被折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浑身找不到一块好地方，鲜血淋漓。

可是凌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他用匕首，一点点的割掉男人身上的皮肉，那些难闻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屋子，但是凌祯就像是闻不见似的。

直到男人终于断了气。

凌祯才将匕首插进他的身体，一刀，两刀，三刀。

和弥辞身上伤口的位置一样。

那一刻，他终于浅浅的笑了笑。

看向黑暗处。

喃喃自语：“乖乖，我帮你报仇了，我们找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刚准备杀另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人，我们救了她，乖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厉害？”

恍惚间，他似乎真的听见了弥辞说，学长真厉害。

-

凌祯的精神出了点问题。

他经常对着空气说话。

这还是他母亲海云发现的。

海云去给他还有景程送饭，去凌祯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拿着一盒寿司，夹着寿司对着空气说话。

“乖乖，这个寿司我昨晚做的，里面加了你很喜欢吃的虾仁，你尝尝。”

门被打开，凌祯看见海云，还笑着冲她招手，“妈你来的正好，我在和辞辞吃寿司，你也一起吃。”

那一瞬间，海云的心情像是被高高抛向天空，再向下坠落，落进深不见底的海水中，不见底。

经过商量，家里人也都没有去管。

询问医生，医生说这是凌祯接受不了弥辞突然离开，但不得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因此臆想弥辞还没离开。

这种心理问题，就算是本人配合治疗也难以痊愈。

更何况凌祯压根就不会配合治疗。

有凌祯在，景氏一点点的做的更强。

景程还是和海云结了婚，景程干脆就做了甩手掌柜。

凌祯将弥辞的话全部拍卖，拍卖所得的钱都捐掉了，连同他每年挣的钱大部分全部都用来做慈善了。

但他还是留下了一幅画。

那副画是凌祯缠着弥辞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