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辞还没开口,秦夫人就在旁边又哭又闹,抢先一步倒打一耙。
“官老爷,这弥辞刚死了丈夫和婆婆,就和这个禹衡禹大夫不清不楚,我只是提醒她要守妇道,她竟然就说我污蔑她,要报官,这不是给官老爷您添麻烦嘛!!”
官老爷看了眼秦夫人,嚯,好一个'大汉'。
他皱了皱眉,“确有此事?”
弥辞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就是哭,谁不会似的。
她眼圈迅速红了,两颗珍珠似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是这样的,县令大人,是她总是跟着我,污蔑我。”
相比较秦夫人大声说话,弥辞的声音就显得好听很多了。
再加上弥辞虽然落泪,但说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三两句之后,县令明白了整件事情。
他自小也在县城长大,这小地方若是没有战乱,倒也是很舒服,这两年战乱频发,流民四起,他便忙碌了很多,但是之前战乱没有频繁发生的时候,这种事情,他没见过一千,也算是见过八百。
刚要开口,禹衡幽幽开口:“县令,小民相信,你一定会秉公办案的吧。”
县令一抖,寻思你这话说的,我倒是是应该秉公还是徇私。
他抹了把汗:“秦艳,你先说说,你成天跟着弥辞做什么?”
“我...我只是担心她。”秦夫人眼神飘忽。
弥辞:“......”你自己看看你说这话你信吗?
县令也无语了:“秦艳,你既然说你担心她,又为什么说她是荡妇之类的话。”
“我是恨铁不成钢。”
弥辞忍不了了,“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呀,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担心我又凭什么对我恨铁不成钢,我成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我有理由怀疑之前闯进我家的两个流民是你放进来的!”
“你胡说!”
禹衡心中一紧,闯进她家的流民?
前段时间确实有流民暴乱,那段时间她和赵小宝不是还在生病么?
她为何不告诉自己这件事?
禹衡的掌心微微捏紧:“秦艳,根据我玉朝的法律,你随意侮辱别人,对弥辞造成了名誉损害,是要下大牢的。”
秦艳跪着的双腿一软,“你胡说什么,我何时侮辱,难道你对弥辞没有别样的心思吗?旁人都说你是怪人,可你对弥辞这么特殊,难道你们两个没有苟且之事?”
“你肮脏,见到我们便肮脏,我承认,我确实喜欢弥辞,但我和她并无半点苟且之事。”
弥辞愣了,她以为禹衡不会在这里承认。
忽然,禹衡抬手将自己的面具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