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她将近十年的光阴。

她不甘心。

她真的好不甘心。

等弥辞走后，温婉没忍住，她试探问，“云羡，你觉得弥辞怎么样？”

“好。”柳云羡就说了这一个字。

“具体好在哪？你光说一个好字我有些不明白，我觉得那首歌挺好的，但是有几个和弦可以改一下应该更完——”

“不需要。”柳云羡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的样子，他瞥了温婉一眼，“我说得好就是，她哪里都好，至于你说的改，你可以试着改一下，但她那一版就是最好的，你改任何一个和弦都会变味道，失去这首歌原本有的灵气。”

温婉愣了神。

哪里都好......

她又有些僵硬地笑了一下，“你...你这样说会不会有些太过了，她还年轻，还有很多需要改的地方。”

声音越来越小，柳云羡转头看着她，微微皱眉，“温婉，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早在三年前就和你说清楚了，我们只能是朋友，也只可能是朋友，我欣赏弥辞，不代表我喜欢弥辞，而且我不喜欢你，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她当然有需要进步的地方，我们都有需要进步的地方，但是你自己觉得，你有可以指点弥辞的能力吗？”

温婉无言。

因为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完美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去指导弥辞。

自己只会编曲。

而弥辞，自己编曲自己写歌，会弹琵琶还会舞剑，甚至会编舞。

而且这么多的技能，几乎全部都精通。

优秀的人大有人在，但这么优秀的人可能成为她的情敌，她觉得自己毫无胜算。

而柳云羡，又重复了一遍对自己的不喜欢。

她苦笑：“你也没必要说的那么狠，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何必说到我喜欢你的事情。”

“我平常只是不想去管一些事情，不代表我看不出来，温婉，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好友，你没必要一直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你应该很了解我，我很固执，我做的决定就绝对不会反悔也不会改变。”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

我说了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温婉知道，柳云羡给自己留了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