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觉得江琢是自己和自己挚爱诞生的爱的结晶。
一边又嫌弃江琢是个男子,迟早都要嫁人,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让他打扮成女子的样子。
什么为了在后宫中保全他的安危,江琢早就明白,母皇压根不是为了保证他的安危才让他这么多年伪装成女子。
只是单纯的她重女轻男罢了。
他嗤笑一声:“儿臣有什么不敢的,母皇,儿臣早就一无所有,您最好赶紧将弥辞放了,否则,儿臣一定会昭告全天下,儿臣的真实身份。”
说出来的那一刻,江琢如释重负。
这么多年,他一直伪装成女子。
可是再怎么伪装,他都不是女子。
江琢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女子,说不定母皇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说不定真的会阻挡一切的流言,让自己成为太女。
可他不是女子。
即便他说出来的话会让自己的母皇愤怒,但他还是要说。
女皇抬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掀翻在地,“江琢,你是不是觉得朕没办法治你了,你现在是不是还想骑到朕的头上去了?”
“儿臣并没有,儿臣只有一个要求,放了弥辞。”
“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轮不到你说话!”女皇的话音刚落,她便看见以往一向逆来顺受的江琢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他头发披散着。
之前她就同江琢说过,让他不要在自己的宫中就松懈,万一有人突然来了,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怎么办?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江琢这张脸愈发的雌雄莫辩,她便很少再提起。
因为即便不穿女子的衣裳,即便不梳女子的发髻。
他披散着长发,也仍然美的惊心动魄。
最关键的是,江琢和他的父妃,像了八分。
于是女皇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这张脸,她的气能消下去一些。
江琢没有再伪装自己的声音,但常年伪装女声,他自己的声音也有些雌雄莫辩。
他苦笑:“女皇陛下,你心中只有父妃,只有报仇,那我呢,您看看我现在,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只有弥辞没有嘲笑过我,她那么聪明,我觉得她搞不好早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让她去抓奸细,她去了,你让她去水仙郡救子民,她也去了,现在你说关就关,我算什么,弥辞的努力算什么,这天下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