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积极上进的人,穷不可怕,怕得是就此接受命运,连挣扎也不做。
得到郁知秋的表扬跟肯定,大伙都很开心,刘月年轻最先红了脸,一旁的刘大强娘和铁牛娘笑得合不拢嘴,杨家大媳妇把扫把舞得更有力了。
年长一些的方氏跟张氏淡定一些,没做出特别的反应,只是说话嗓门更大了,面色红润得像抹了胭脂。
今天忙完,明天就不用来了,郁知秋等大伙收拾完院子把工钱算给大家。
因着是一起做的活,大伙又没有分得特别清,即便郁知秋说了计件算工钱,最后还是搅和到了一块。
方氏和刘月不仅要做自己裁剪配色的事,缝补锁边的活也没少干,做到后来哪里还分得清谁做了多少件。
郁知秋征求了大伙的意见,索性不计件了,就按天算,算起来简单。
做针线活累眼睛,又要求针脚细密整齐,算是半技术活,郁知秋给大伙五十文一天,做了半个月,一人七百五十文。
干活的几人私下里掰着手指算了算,半个月有七百五十文,这要是做一个月,得有一两半银子,家里爷们得挣好几个月。
张氏跟铁牛娘几个从前领过工钱的人,领到钱还能稳得住,方氏、杨家大媳妇以及刘月这三人还是头一回拿到自己挣来的钱,捧在手上摸了又摸。
“说来也奇怪,我也不是没拿过钱,今儿拿到自己挣的钱总觉得格外高兴,瞧着二毛娘给我的铜板,个个都漂亮。”方氏摩挲着手中沉甸甸的铜板,舍不得收起来。
杨家大儿媳笑眯眯把银子仔细收好:“漂亮我倒是没看出来,压手倒是真的,这钱我得好好收起来,放到最后才用。”
“收起来干啥?天跟着冷起来了,你不给自己添点东西啊?我明儿就去买棉花给自己做双新棉鞋,先头那双穿了好些年,棉花硬邦邦的,一点也不暖和。”
“唉,咱们女人呐心软,家里有点钱置办东西全紧着老人孩子,再要有多的,又得计划着家里男人,唯独自己难得添点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