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许大姑娘正好奇自个继母为何没有吭声,抬头瞧了一眼,让深知她性子的许大公子顿时稍稍放了心,但很快心里就气愤妹妹不顾惜自己,总是喜爱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就算是要算计继母,也不能弄伤自己吧!
许大姑娘全然不知道自家大哥看透了她的伎俩,以为自家大哥的愤怒是因为自己说的话,不敢再卖关子,生怕大哥因此再气坏了本就体弱的身子,道:“大哥,其实也是巧合,只是因此丢了人,熙文觉得对不住长辈与大哥!”
在一旁一直老神在在的老夫人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家儿子娶得继室怕是又干蠢事了,要不然以大孙女还算恩怨分明的态度,不会平白无故的盯上她。
老夫人忽然出声问道:“熙文,你告诉祖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夫人不想插手,但瞧见自家大孙子眼神里的冷厉,也不敢放任,大孙子手段可就多了,这个蠢钝的儿媳妇可抵不过大孙子的算计。
许大姑娘对自己祖母还是十分尊重的,虽好奇向来秉持着不聋不哑不做家翁的祖母开口,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与继母妹妹丢的丑被七王世子正好看到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老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对自家孙女的心思顿时了然,自家孙女怕是冲着七王世子去得,只是没想到自家的儿媳恰好搅了局,更麻烦的是,儿媳与二孙女不知深浅,又得罪了玉真观的人。
玉真观是何许存在,人老成精的老夫人可是一清二楚,顿时狠狠地横了安平侯夫人一眼,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安平侯听到玉真观,也回过神来,对自己娶得这个继室皱眉问道:“你得罪了何人?”
安平侯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对玉真观的人赔礼道歉,他就算在朝堂上是边缘人物,也知道玉真道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即使不是玉真道人本人,其他人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安平侯夫人这会儿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在玉真观的行为不妥了,对着婆母与丈夫两人的视线,安平侯夫人不敢扎刺,小心说道:“那不过是一个侍奉茶水的小道士,况且他一开始又没说是七王世子请人,我好歹是堂堂侯夫人,怎么能被一个小小道士小看?”
说到这,安平侯夫人语气中颇有怨怪,让安平侯也觉得玉真观是不是太势大欺人了?
这让在一边的许大姑娘不由气急,道:“母亲怎么不说,您对那位内定的下一任玉真观观主清源道人也不客气?”
说着许大姑娘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祖母,道:“父亲,祖母,你们不知道,当时熙文脚崴了以后,是那位清源道人过来治伤,那位清源道人知晓熙文是安平侯府的人后,态度十分冷淡。
更何况,那小道士难道就是什么普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