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愚嘟嘟囔囔的道:“真是好话坏话都让你说尽了!”说完倒也高兴地跟上去了。
两人到了玉真观以后,明宣一从马车出来,就十分惊叹,道:“这玉真观何时这般繁华了?”
张方愚嘿嘿一笑,他一路憋着没说,就是想看明宣佩服的表情,道:“繁华吧,这还是我上次和志渊一起给观主出的主意呢!前宋时,有一个大相国寺,十分繁华,咱玉真观倒可以借鉴,道观在固定的日子里给百姓看病施药,久而久之,就有小商小贩的过来贩卖各种东西,因为他们都是借用道观的地方,道观呢,可以稍稍收一些费用,补贴一下道观看病施药的开销。”
明宣微微点了点头,玉真观做出如此改变倒也是好事,以前玉真观一直是皇家道观,再加上原来的玉真道人又是皇家宗室出身,所以玉真观平日里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而这些达官贵人,特别是其中的女眷,一旦过来,少不得要清街锁院,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故而其实并不欢迎平民百姓的。
若是如今玉真观仍故步自封,偏偏又没了曾叔祖庇佑,那些消息灵通的上层人士知道了玉真道人飞升的真相后,对这玉真观也没了以往的尊敬,玉真观剩下这些人在巨大的落差之下,迟早会闹出乱子来。但如今求新求变,哪怕哪里做得不对,也总比不做好。
见明宣表情显而易见的欣赏,张方愚也暗自松了口气,他对志渊这个相交不久的朋友还是十分投缘的,志渊求到他这,他也不好拒绝,所幸的是玉真观的作为入了明宣的眼,那他也算不负所托了。
不过张方愚也不敢骗明宣,只道:“若是志渊知道你是这个态度,想必会很高兴的,他还担心你会说玉真观的人满身铜臭味,没有出家人的风范呢!”
明宣好笑的摇了摇头,道:“怎么会?玉真观又没偷又没抢的,反而施药救人,这是得功德的好事,只是贴补一二,不要出了乱子就行!”
观内正在闭目休息的清源道人察觉到异状,只觉得自己与道观相连的气运功德忽然开始一个快速的增长。清源道人心中惊喜的同时,也在思考到底是何缘故?
正在想着此事时,清源道人身边的大弟子志恒小道士进门恭敬地道:“师傅,太子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