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山和她向来亲近,既记得殷逢的好,又气殷逢恢复后翻脸不认人敢对不起我们尤姐,索性伸手将她肩膀一搂,故意气人,小声耳语:“那是,渣男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这玩笑话一说出口,两人竟不约而同沉默。
因为平常这样插科打诨时,总会有另一个人,和许梦山唱双簧。许梦山的脸色变得淡淡的,鼻子却有点酸。他想自己原本不是个喜欢逗趣的人,偏偏有人喜欢卖萌,他起初看着有趣,不知为何也兴起,一唱一和陪着。
现在,倒是只剩他一个人,说着笑话,抖着机灵。
两人俱没说话,许梦山脸色阴沉,而尤明许很清楚他想起了谁,心里也难受,便也任由他搂着。
涂鸦看着许梦山一直搁在尤明许肩上那只手,只觉得刺眼极了。他是个易怒不稳定的性子,阴沉沉地看了两眼,又马上看向殷逢。
然后就看到殷逢也盯着那个位置,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辨喜怒。
“殷老师?”他轻声请示。需要他半夜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拖出去揍一顿吗?他很乐意。
殷逢却递给他一个不准轻举妄动的眼神。
涂鸦便低下头。但他到底是一路看着两人好上的,看着以前殷老师是怎么围着那女人打转。如今看到她和别的人亲近,涂鸦心里只觉愤恨和不甘,脸很快都憋红了。
殷逢看到他的反应,竟是笑了笑,轻声说:“犯不着。她现在又不是我的人。爱和谁好,和谁好去。那我和她配合查案,就更省事。”
涂鸦说了句:“等您想起来,只怕会气得发疯。”
殷逢看他一眼,没说话。
想起,那段往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