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荣觉得这话说到了自己心坎里。
药是那人给的,或许是某种新合成类毒品。不知不觉下到两个男孩的饮料里。剂量不多,只会令他们比平时更容易兴奋,情绪冲动。没多长时间,就验不出来了。
时常和他们聊天,谈及自己的成长经历,与长辈的抗争,快意恩仇。说起自己曾经知道的某个少年,亲手砍了学校的仇人,反正也只用在少管所蹲几年,是个汉子……诸如此类。
几个月时间,密切关注,潜移默化,心理暗示,生理削弱……都按照那个人给的指示。不过,走出最关键那步,还是两个少年自己。是他们想杀人。
就像他们当年杀死他的儿子一样。
……
向荣的目光,又回到周少凌身上,看他像条死狗似地趴在地上,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年他带着妻子,想要找那些孩子要个确切的说法,只想知道,他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并不是说就要找他们麻烦。可是周少凌被他的父母挡在身后,他们脸上,没有半点同情或者体谅,只有冷漠、厌恶和避之不及。
“你自己儿子玩水淹死了,找我们孩子干什么?”
“走开!快走!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你们是不是人!”
……
他们的孩子,是孩子。他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向荣常年做生意,社会摸爬滚打,一眼就看出那几个孩子,眼神闪躲。可到底还是被他们的父母和警察拦住了。
唯独没有父母过来的人,是刘若煜。但他那两个舅舅舅妈,比谁还泼辣,一边打骂刘若煜给他们惹麻烦,一边对向荣夫妻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