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这回押送盐铁的镖师老黄不走兜子岭烽燧台,而是继续走黑驼山中的秘密通道。
可老黄一行走后,就一去不回。
等了十多天,白守仁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便派人去调查,却毫无结果。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他们监守自盗,将这批物资拐跑了。”
白守敬站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
“大哥,这更不可能,老黄他们的家人都在朔州城内,要是敢这么做,全家死光光。”
白守仁还是连连摇头。
老黄还是白守仁的大舅哥,要真是监守自盗,白守仁也够喝一壶的。
见白守仁接连否认,白守敬再有涵养也恼火了,当即怒叱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调查不清楚,再继续去调查啊!跑回来跟我说有什么用?”
“大哥息怒!”
白守仁赶紧赔罪,“我肯定还会加派人手去调查。之所以来找大哥告之此事,就是想让大哥有所防备。”
“不就是失踪了一队镖师,我们要防备什么?”
白守敬不耐烦道,“我们在朔州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上上下下哪里没有我们的人?都一条船上,谁敢掀桌子?”
“是上面来人了!”白守仁压低声音,指了指屋顶。
“晋阳吗?”
“不,是京城!”
“京城?此话怎讲?”
自己家的镖师失踪,京城又来了人,难道?
白守敬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前几日我从北狄回来,路过静边军镇钟大虎那里,得到一个消息,朝廷的兵部侍郎前不久曾经出现在静边军镇。”
白守仁把他从钟大虎那里打听来的关于兵部侍郎以及那场与鞑子的遭遇战简单说了一遍。
“黑驼山那一仗我也听孙大人说过,可从头到尾并没有听到他提起兵部侍郎范大人,就不晓得他是不知道范大人来呢还是故意不跟我说的。”
白守敬摸着胡子,眯起了眼睛。
“听说折冲府的杨都尉,是范大人的学生。这么看来,孙大人应该不知道范大人来。而钟大虎一个百户,他一定被杨都尉警告过,范大人出现在边关之事,不许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