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句原本流程似的能哄得孕妇开开心心的话,落到了赵汀兰的耳朵里,她的胸口却格外的刺痛。

如果一件事情只是她的设想,那她还能镇定的去思考解决方案,可当这件意外成为了真正发生了的事情,赵汀兰承认自己会有一些于心不忍。

可于心不忍归于心不忍,一个孩子赵汀兰都不想留下,更何况是两个,现在充其量就是两个胚胎,有心跳了又怎样?

杀死胚胎不犯法,赵汀兰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忍害了自己一辈子。

女人最忌讳两件事,一个是乱结婚,一个是乱生孩子。

结婚算是她算计来的,可孩子是真没料想到,那天晚上她自己也中了药,混乱之下也不会想到这一层,后来的事情又一件件接着来,压根没功夫想。

刘敏看着赵汀兰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不免问:“怎么了赵同志?不舒服了?刚刚你不是才出去吃了东西吗?”

赵汀兰勉强笑了一下,摇摇头,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把刘敏拉到了边上,“同志,我想打听一下,你们这儿流产的话是个什么样的流程,五十来天的胎儿是不是药流就可以了?”

刘敏的脸色十分惊讶,一连上下看了赵汀兰好几眼,心里闪过好几个猜想。

这年代要是正经夫妻,谁不是怀孕了就生?养个孩子反正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多简单?现在连学校的基本教育都没有了。

而且如果是部队里正经军官的媳妇,就更没有打胎的道理了,就刘敏所知道的,许多女人嫁到家属院里面的头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怀孕生孩子,套牢了在部队里有前途的男人。

这个赵汀兰,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入流的身份吧?

比如说未婚装成已婚来做检查要流产,还有就是可能是乱搞来的孩子,要盲着丈夫做流产。

这两种都是违法犯罪行为,是要接受调查的刑罚的。

赵汀兰看着刘敏那狐疑的样子,解释说:“我和我丈夫暂时不想要孩子,他平时工作也繁忙,顾不着家里的事情,所以我们想晚几年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