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变得阴郁了,却没说话,抬手想要碰我脸。
我侧头避开,哽咽着说:“婚姻前提不是权利和义务,是尊重和平等。你可以继续强迫我,但我永远也不会死心塌地,永远也不会对你忠贞!”
他神色一震,深深望着我。我不说话,可是眼泪还是往下掉。过了一会儿,忽然他松开我,翻身下床。我看着别处,但眼角余光还是瞥见那光裸身躯,他正赤足走向浴室。
淅沥水声响起,显得舱内静悄悄。我感觉身体能动了,扯过被子覆身上,躺着等待他裁决。
过了一会,他走了出来,直接到了桌前,按下通讯键。
“送一套她衣服过来。”他嗓音低沉平静,听不出任何端倪。
“遵命。”莫林声音中有笑意。
挂了电话,他拿起衬衣和军裤穿上,然后静静站那里,灼灼目光似乎看我。我也不说话,加不看他。
门铃响起,他大步走过去。
“指挥官,这是衣物。”莫林笑呵呵声音传来,“还需要其他……”
“滚。”冷冷清清声音。
莫林声音嘎然而至,脚步声飞远离。
柔软衣物放我手背上,我不看他,坐起来很穿好。他一直沉默着,我下了床,穿好鞋,梗着脖子走向舱门。
就我走到门口时,身后忽然响起急促脚步声。我浑身一僵,他已经闪电般到了我身后,温热气息紧贴上来,腰被他紧紧抱住。
我紧绷着身体不说话,他也沉默着,头埋下来,嘴唇隔着裙子布料,含住了我肩膀。
锐利痛骤然传来,我惊呼一声,骇然转头,他脸近咫尺,雪白牙齿已经咬进肉里。我闪过个可怕念头——难道我惹怒了他,他要咬死我?
我拼命推他,但他手像铁钳似纹丝不动。然而奇异事情发生了,我分明看到他一点点咬得深,牙齿根都没入肉里,鲜血渗了出来。可疼痛感骤然消失了,我感觉不到痛了!
我没再挣扎,目瞪口呆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我,我看到他牙齿上全是鲜血,嘴角也有血痕。而我肩上,破碎布料也染上血渍,有一缕鲜血流到我手臂上。
但我居然一点也不痛,而且血几乎是立刻止住了,只是肩头赫然血肉模糊。
“你干了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他脸色有些发白,眉目却乌黑无比,衬得唇角鲜血触目惊心。他抬手轻轻擦拭掉那抹血痕,低声说:“对不起。”
我心里一片酸涩,也不追问了,打开门步冲了出去。
刚跑了一小段,远远就看到莫林站那里,伸着脑袋张望。我现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掉头想走另一条路。谁知他看到我,步迎了上来。
“小姐你们……”他突然张大嘴,盯着我肩膀,“这是……”
我看着肩头鲜红狰狞伤口,低声说:“他咬。你帮我处理一下吧。”伤这里,我自己也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