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拉下衣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方嬷嬷目光却在她脖颈上的红痕上停留了一瞬。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梅久,嘴巴翕动,“你是个有大造化的。”
梅久转头看向方嬷嬷,她又低垂了眼帘,面上又恢复了一板一眼的神情。
她手上的动作很重,上药换药的时候,挺疼。
梅久咬牙忍着,等换好了药,头上都沁出了汗。
“老奴我粗活干得多,手重,你要是不适用,我找旁人来给你换药。”方嬷嬷道。
梅久摇头,“多谢嬷嬷,劳烦嬷嬷了。”
她心里叹息,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以前当洒扫丫鬟,也是要听人安排的。
如今养伤不过是这点刁难,她并不放在心上。
方嬷嬷冷笑了一声,又看了她一眼,“上好了药,去榻上躺着吧,好好将伤养好了……”
梅久又躺了回去。
直到方嬷嬷的脚步远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梅久这么一养伤就是五日,每日都是方嬷嬷过来,起初梅久伤重,也没心思与方嬷嬷交好。
可她发觉,方嬷嬷话不多,似乎也懒得刁难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砚辞很忙,这些日子没看到他,反倒是墨风,时不时地送一些东西过来,人也不进屋,一般都是托方嬷嬷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