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傅砚辞于祖母寿宴酒醉,行为不端,虽被罚跪了祠堂。

到底风声还是传了出去,今日早朝他本已做好了被御史参治家不严教子无方的准备……

谁曾想,治家不严的确是参了,却不是教子无方,而是参他内弟也就是佟氏弟弟,当街行凶调戏良家妇女……

这御史台的严老,怕不是耳朵里塞驴毛,老眼昏花了!

“父亲,严老本是先太子的人,当今圣上如此倚重,您就半分没觉察出来?”

傅澈顿时如醍醐灌顶,转头看向他儿。

“严老之所以屹立多年不倒,正是因为他能猜到圣上的心思,知道圣上日想什么,夜思什么,下一个该拿谁开刀。”

傅澈冷不丁地抖了一下,陛下任人唯贤,如今傅砚辞便是圣上眼中的贤才。

这就是为何御史台严老不参他的原因。

那么与定国公结亲呢?

“父亲以为,儿为何会拿了明镜司?”

为何?

他后知后觉,“因为你交了西北军。”

“那父亲觉得,忠勇侯与定国公府的亲,能结成?”

傅澈本能地想要摇头,可想到定国公府烈火烹油的滔天权势……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辩驳,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