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简瑶说,“还记得同样在船上发生的,另一件重要的事吗?”
薄靳言想了想:“你是说……”
简瑶微微一笑。
谁知他的脸色已变得冷静:“我还是马里兰大学学生时,随fbi坐船,追捕一名连环杀手。最后,却只找到一艘沉船。杀手和他所挟持的最后一名受害者,遭遇了海难,尸体一直没找到。这也是我手中迄今为止唯一一宗悬案。”
简瑶:“……”
她说的明明不是案子。为什么这么风和日丽温柔静好的环境下,他想到的还是案子?
谁知他又说:“那名受害者,是傅子遇今生唯一挚爱,曾经的未婚妻,韩雨濛。”
简瑶愣住了,是那起案子啊。
他依旧一脸严肃。简瑶轻轻握住他的手,两人无声凝视了一会儿,他看了眼船头的船工,一把扯上帘子,把她抱到大腿上,低头亲吻。两人都在笑,在彼此的唇齿相依中闭着眼睛笑。
在江水的气息中吻了好一阵子,薄靳言忽然动作一顿,有点懊恼:“噢,你说的是那件事……”简瑶扯过他的衣领,安抚地继续亲吻,示意他自己并不在意。
是的,我说的,是我们的初吻啊。
……
那还是两年前。
她偷偷喜欢他,他却完全不往那方面想。等她沮丧得都快要放弃了,他却不知怎地突然开了窍,开始强烈地追求她。用傅子遇后来的话说:那天靳言的脑袋就像被人砸了个洞,砸出了难能可贵的荷尔蒙。
初吻,就是在北京什刹海的一艘船上。简瑶至今还记得,那晚他一副小孩子终于吃到糖的得意表情,问:难道不喜欢我亲你吗?
后来,就亲了一整晚,直至彼此嘴唇都红肿。
……
他的心很大,他的心在当下,也在天涯。
他的心里装着那么多的案子,那么多的受害人。没关系,我就在最安静的角落里,一直陪伴他,就好了。
——
与此同时,他们的好友傅子遇,正一人独坐在北京家中,看旭日初升,看阳光闪耀。
“阿嚏——”他揉了揉鼻子,是谁想他了?或者是在骂他?
他身边只有薄靳言那么幼稚。八成是前几天被他嘲笑过的薄三岁,在跟简瑶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