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嫂终于掩着嘴巴开心地笑了,原来,三元的小姑娘口里挂着口水丝,正在学着刘银剥花,她的手里拿着棉花壳子,只会挑着两个指尖一下下地揪着棉花,却不会把棉花剥出来,口水已经沾来棉花上了,我们大家都笑了,三元也在笑,这时,我想起来了,屋里还有一些桔子,我拿出来了几个分给了大家。
“他婆婆本来就是的,那一年,姐姐的儿子病了,让人带信来,说是想小舅舅去看他,那时,田里多忙呀,恨不得请起人的忙,口信一带到,他婆婆就催他小叔去了,他小叔说过一天再去,正好把田里的事情做完,可是,他婆婆就是不答应,在屋里吵呀,闹呀,非要逼着他小叔马上就去,他小叔没有办法呀,只有去,结果去了一看,孩子根本上就没有多大的一点事,就是感冒了。这要是我们哪个有什么事的话,他的婆婆会当一回事嘛。”大嫂不满地说道。
“就是,上一回,他不是打农药中了毒了嘛,我就回来跟他们说,医生说了的,今年都不能打农药了,可是,老头子在屋里叫得吓死人,非逼着他又去,打了半天就又中了毒了。”我开始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们两个老人,即不亲儿子,更加地不会亲媳妇,他们呀,只亲姑娘。”大嫂又说道。
“你不说,还真的是呀,我们结婚地时候,灶子(我的大姑姐)就是成天的关在屋里画呀,画呀,从来没有下过田,哪里像是一个农村的姑娘,一天的田活路都没有做过。”三元说道。
“那她画一些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能画什么,她又不下田,连火都不帮忙烧, 总是不能就那么干坐着嘛。”嫂子说道。
“你怎么晓得?你听哪个说得?”我又问道。
“这个队上有哪个不晓得,就你不晓得,人家养姑娘,那真的叫养姑娘,养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别人的姑娘再娇,多多少少地要下田做事吧,他们的大姑娘,愣是没有下过田。是不是,你们结婚早一些,肯定是晓得了?”大嫂对三元说道。
“我不晓得,你不要跟我说,小妈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晓得,反正我什么都没有说?”三元这时有一点害怕地说道。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下四周,生怕婆婆这时候出现在眼前。我有一点奇怪她的样子,她私下跟我说什么话的时候,什么都敢,怎么在大嫂的面前就怕事了。
“不过,说归说,有病还是要看的,总不能让她那么疼,不帮她治吧,要真的是大病,还不是要上大医院呀,你不跟她看好,怎么嫁人了,再说了,婆家就在本队里,总不能给话让别人说我们的不是吧。”大嫂又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时,我们听到路上有脚踏车的铃声,大家不由得都扭过了身子看着,是公公和婆婆回来了,老婆婆先是乐呵呵的样子,结果一抬头看到屋里从了那么多的人,脸又沉了下去,倒是公公笑眯眯地喊着小侄女。看到他们的样子,我的心里有一点底了,就问道“妹妹不要紧吧?”
公公还在停车,老婆婆走了进来“哪个晓得是痛经了,她的身上来了?”
“我说没有什么事吧,你非要去,要不然的话,我们在屋里剥了好多的花了。”公公有一点责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