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侯氏说:“老身不知,此等小事,老身管不着,要问就去问厨子。”
刘骁将一包砒霜丢在孙侯氏面前:“这是在你屋里发现的,你怎么狡辩?”
孙侯氏说:“这是栽赃陷害。”
刘垣怒道:“大胆,罪证确凿还敢强辩,看来你是不知道合州大堂杀威棒的厉害。”
孙侯氏傲然道:“我是圣母堂的人,合州不能审我。”
没人理她一个阶下囚,刘骁问道:“知州大人,刑狱上有什么道具能让这个阴毒老妪招供的,都拿来试试呗。”
刘垣虽然是知州,但并不审理案件,这事儿得问提刑司,但他带来的一名捕快有经验,说大堂上能用的就有笞杖、枷锁、手杻、脚镣、夹棍、拶指、压膝、问板这些。
刘骁问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老捕快面露难色:“那就只有木驴了。”
光是讨论这些就让孙侯氏为之色变了,刘骁说:“一步步来,不怕她不招,就从最常规的拶指开始吧。”
拶指是专门对付女犯的刑罚,雅而简单,小木棍加上绳索齐活,把手指夹在里面,两边拉紧,手指受力吃疼,俗话说十指连心,这可比打板子疼多了,孙侯氏的惨叫声传到广场上,俘虏们听了噤若寒蝉。
陆续有厨子、郎、小厮被叫去问话,他们的供词被合州的刑房书吏记录在册,他们虽然不能直接证明孙侯氏要谋害白龙王,但足以证明孙侯氏的行为很不合常规。
孙侯氏尝过了几种刑罚,披头散发哀嚎不止,却抵死不招幕后主使是谁。
刘骁亲自问她:“孙侯氏,本王和你无冤无仇,你没有理由谋害本王,说出幕后指使,可以免你一死。”
孙侯氏气若游丝:“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干。”
刘骁说:“无干?那从你房搜到的密报又是写给谁的。”
孙侯氏说:“那是呈给圣母奶奶的。”
刘骁沉默了,难道说这一切都是王洛嘉在暗授意?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孙侯氏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感情在权力面前一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