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来虽然年纪比她小,却交过好几个身材劲爆体力超群相貌不俗的男友,且什么年龄段都有,她察言观色、似笑非笑:“你……不会和那个陈弦松来真的吧?”
陆惟真前几天已经和她提过陈弦松的存在。
陆惟真答:“怎么可能?你家陆老板,向来心如止水,定力极强。怎么可能谈恋爱?我只想搞事业。行了,不多说了,我还要洗澡,明天上班。”挂断电话。
那头,许嘉来站在夜店里,放下手机,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
这头,陆惟真丢开手机,下意识又拈了颗枇杷准备剥,眼前却突然浮现那个画面——陈弦松把剥好的枇杷送到她唇边,一动不动。而她低头含住了枇杷。陆惟真愣了一会儿,只觉得耳朵又开始阵阵发烫,那热度仿佛要晕开到她的脑子里去。她索性丢掉枇杷,起身去冲凉水澡。
次日一早,陆惟真去上班,掐着点到的。周盈到得比她早,但是没有再过来叽叽歪歪。
连陆惟真自己都没想到,在她当了几天刺头儿后,和周盈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和谐。周盈现在每天只给她布置正常量的工作,到点儿下班。偶尔工作没完成,不紧急的不重要的,她丢下就走,第二天才交。周盈也不说什么,挥挥手让她走,好像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多说。
陆惟真不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越善良老实,越次次让步,她越欺你,越觉得便利,便越理所当然。
而你爱理不理,你事事较真,你不轻易让步,她反而知道你难搞,反而心里怵了,反而不敢欺你,因为对于谁来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穿鞋的怕光脚的。
不过,还是有人不让她和谐安宁。
朱鹤林出了三天差,昨天晚上回来了。早上进办公室时,他一眼瞧见陆惟真低头在干活,心里顿时又爱又恨。
朱鹤林自认为浪漫深情人设啊,又觉得是在最撩人的暧昧期,虽然出差在外,每晚的短信没断过。起初是道晚安,陆惟真一概不回。后来,渐渐露骨。
“睡了吗?想你。”
“想吻你。”
“等我回来,你别想再逃。”
……陆惟真看得犹如被一道道闪电劈在头顶,忍无可忍,将他拉黑。于是后来,朱鹤林发现电话打不过去了,短信也发送不成功。
他隐隐猜出到了结果,可内心始终不肯相信,也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