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牌变形镜,很简单,通过光的折射,复刻人形,改变在其他人眼中的成像。
倒是那几个玉蛋疙瘩,都是沉甸甸的,形状也不规则,既无开口,也无机关。三人掂量了一阵,猜不出是干什么的。
但他们的收获已经非常巨大了。
许嘉来嘀咕道:“幸好我们弄到手了。”
高森点头。
陆惟真依然恍若未闻,她只是看着手里的剑,仿佛只对它感兴趣。
是的,幸好。
本就强韧如铁的捉妖师,如此强大的法器库在手,谁人能敌?那人曾斩大青龙,陆惟真和母亲都是大青龙,彼此立场是针尖对麦芒。倘若有一天不得不决一死战,他法器在手,陆惟真觉得母亲都不一定能逃脱。而且这本就是他们璃黄人的东西,现在不过物归原主。
只是这把剑,跟了捉妖师那么多年,已被深深打上某种古旧的烙印。剑锋已残破,下方还被安装了一个木头手柄,打磨得精细而圆润,像是已用了十几年了。还有个深红色的流苏剑穗,被主人洗得很干净,只是也很旧了。它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把来自高等文明的光子剑。它像已彻底遗忘并且改变了自己的身份。
陆惟真轻轻摸着剑穗,说:“回头让断手给我做个剑套。”
高森:“好。”
许嘉来说:“不知那个腰包里是什么样子。”
陆惟真已提着剑,走进了自己房间。
——
天色暗沉无边。
这是湖南边界,望不见尽头的山脉,覆盖大地。
深山之中,漆黑无光,寂静无声。周遭杳无人烟,也没有妖的踪迹。
陈弦松和林静边坐在一片树林中,分食干粮和水。他们于今日早晨,出了湖南界,按照陈弦松画的路线,拐了个大弯,又拐了回来。只是一路,他们非常小心谨慎,不与任何人碰面,也不留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