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松收刀。那只兽被劈成两半,倒在地上。
陆惟真解决掉最后一只,望向他说:“谢谢。”
他转身走向洞内。
陆惟真看了看一地尸身,都是不入流的,也难怪陈弦松连光剑都没拔。只不过,也把她累得够呛。
其实这些……陈弦松的光剑轻轻挥一下,就能解决。但是他没有。他便只是执刀,站在一旁,看着她左右招架。偶尔才补一下刀,就像刚才。
她也没什么好不平的。人家不欠她,是她欠他的,而且现在,越欠越多了。
到了洞内,陈弦松从腰包里摸出一个手电,四处照了照。陆惟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要是掏出一张床,她都不会惊讶。
这是个很不错的山洞,大概二十平米宽阔,岩壁干燥,地面也算平整,简直就是天然的投宿地点。陈弦松又从腰包里取出一种粉末,撒在洞口和洞穴周围。
陆惟真猜想应该是驱虫蛇的。她问:“我能干点什么?”
“不用。”
又是干巴巴的两个字,似乎带着她上路,已是他的极限,最好她只有吃喝和赶路的功能,永远不要交流。
陆惟真便闭了嘴,兀自开始检查和清理地面,把一些锋利的、硌人的石子,都丢出去。偶尔抬头,望向洞外远处,树林间影影绰绰,不知道是否还有灰兽靠近。但也许是外面的八具尸体起了威慑作用,一直也没有进犯者再靠近。
陈弦松把洞内都规整完毕,就走出去,将附近的一些大石头搬过来,堵在洞口。陆惟真见状,也去搬。两人沉默地干完活儿,陈弦松的刀还放在手边,在靠近洞口的一个位置躺下,背对着她,不动了。
陆惟真便在靠里一点的位置躺下,只是两人距离扯得再远,这洞穴也只有那么大,相距不过几米。陆惟真仰卧着,双手放在胸口,闭了一会儿眼,又睁开,慢慢转头,望向洞口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