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松忽然一愣。
眼前的林静边,还有正委委屈屈从地上爬起来的姜衡烟,虽然和他记忆里,长得一模一样,但仔细一看,分明不同。
他的徒弟林静边,在外独自战斗三年,肤色黑了很多,也更强壮,有一种沧桑成熟的气质。眼前这个,却是三年前未经历过人生磨难的林静边的模样,白白瘦瘦,斯斯文文。
姜衡烟也不同,这个姜衡烟,白一些,瘦一点。而且他记忆中的姜衡烟,那时已被琉心之力,擦出满脸满身的血痕,现在这个,脸上干干净净,手上连点皮都没擦破。况且,那个姜衡烟,不是已经放过他了吗?别的不说,她向来一言九鼎铁汉性情,又怎么可能食言对他再次投怀送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陈弦松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又撸起袖子,看手臂,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干脆扯起衣领,看里头的胸膛腰腹。
被刚刚那下摔打得有点害怕的姜衡烟,见状心头一跳,有点害羞呢。
林静边则不明所以。
陈弦松又跳下床,看到旁边桌上的镜子,一把抓起,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动不动。
林静边小声问:“大师兄,你昏迷了足足两天,没事吧?”
陈弦松没答。
这不是他的身体。
这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身体肌肉力量的感觉都差不多,他也没有任何不适。但是,不是他。且不说在琉心所受的那些致命伤,无影无踪。这具身体上虽然有几处旧伤,却比他之前的身体少很多,而且伤疤位置完全不同。肤色也比他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