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懒得和她们周旋,笑容露面不露骨:“说什么打扰,我这院子向来没什么人走动,妹妹能来,我倒是很高兴。”
聂婉儿眼中满是羡慕道:“姐姐这清净,不似芩心妹妹那热闹,芩心妹妹刚来那会,王爷公务繁忙,回来就直直去了芩心妹妹,芩心妹妹古筝好技艺,我路过时听了片刻,余音绕梁,过耳不忘。如今芩心妹妹闭门思过,王爷便留宿在书房那也不去。”
凤冥夜爱去哪去哪!夙苏这倒是无所谓,只是这聂婉儿突然过来抱怨是何居心啊?抱怨凤冥夜冷落她?
夙苏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芩心妹妹刚入府,王爷偏疼些,芩心妹妹一时行差踏错,王爷也只是小惩大诫,王爷良善,不会忘了旧人的,妹妹不必忧心。”
聂婉儿道:“王妃姐姐哪里的话,那芩心对姐姐不恭,也是姐姐好脾气,才不与她计较。其实,说句不该说的,妾入府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如此偏爱一个侍妾。”
夙苏仔细打量聂婉儿,聂婉儿长相不错,温婉动人,可惜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夙苏故作聪明样,轻哼一声:“有什么话就直说。”
聂婉儿起身行了一礼,“王妃姐姐性子沉静,不喜欢争斗,方侧妃事多不管,谢姐姐有孕在身,王妃若再不管管,恐怕危及王妃之位。”
这意思很明显,不过夙苏不太想管,故作沉思为难道:“王爷喜欢谁是他的事,王爷知道分寸,况且盛芩心正在闭门思过,翻不出大风浪来。”
聂婉儿低声道:“王妃姐姐,妾那日不巧听了几句墙角,那盛芩心在背后说姐姐坏话,还说姐姐一个不受宠的王妃,也就是靠着娘家,如今夙将军在外征战,王爷才给王妃几分面子,等他日王爷厌弃,王妃姐姐迟早下堂。”
夙苏故作生气,眉头紧巴巴的,满脸尽是不悦道:“这盛芩心倒是放肆,那日冤枉我,背后还那么多话,他日我定然要好好与王爷说说。”
聂婉儿低头勾起唇,心想这王妃不过如此,平日里沉静自持,受了那么多冷待,恐怕早就受不了,果然今日这么轻轻一刺激就立刻暴露本性。
聂婉儿抚慰道:“王妃姐姐别生气,盛芩心她不过是个妾,姐姐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姐姐所有所需尽管开口,妹妹全听姐姐的吩咐,只求姐姐他日别忘了妹妹。”
聂婉儿此时看上去一派懵懂无知,一副要紧靠夙苏的模样。
夙苏微微点头,“妹妹先回去好好休息,我需好好想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