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笙到底还是有城府,静了一会儿,淡淡地说:“欺负我,你敢吗?你跑到我的园子里屋里乱吐乱跳乱扔东西,还唱歌,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
岑野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难怪赵潭说不知道他前天晚上跑去哪儿了。自己竟然干了这么没品的事,他摸了摸鼻子,又看向来云淡风轻的许老师,脸居然气得红红的,又觉得好笑,还是没松开她的胳膊,低声说:“那你别生气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连许寻笙自己都没意识到,岑野是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是从刚认识不久的那个晚上,他替她吃掉一把讨厌的肉串,就是这么低声说:“放我碗里”;还是在他没饭吃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投喂他,而他懒懒地应了开始。
可岑野不明白,他这样的态度,是会让任何女人都感到为难的。他一讨饶,她就心软了,可又气难平,毕竟吃了大亏。于是她抽回自己的胳膊,丢下一句:“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就兀自进了屋子。
岑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双手插裤兜里,抬起脸晒着太阳,不知怎的,心情一点也不坏,兀自笑了,也走进屋里。
许寻笙果然严防死守,进自己卧室去了,没有呆在厅里。岑野故意哼着歌,知道她会听见,而后下了楼。
心情,居然是轻快舒服的。众人正在休息,看到他来,辉子说:“怎么去那么久?还以为你小子自己跑去玩儿了。”
岑野说:“我去散步不行吗?”
张天遥问:“你买的烟呢?”
岑野这才想起自己刚是借口买烟才上去了,愣了一下,笑了说:“草,忘了。”
众人骂声一片,岑野浑不在意,唯独张天遥看了他几眼,说:“干啥去了,把买烟都给忘了。”
岑野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