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终究还是发了个鄙视的笑脸过来。许寻笙微微一笑,去干自己的事了。
话说那头,岑野正窝在床上,奋力地打游戏,连许寻笙的短信,都没太在意。整个人看起来专心无比,嘴里笑骂念叨着,没半点事一样。
赵潭临出门前问他:“真不跟我们一块去吃饭了?大家几天没聚了。”
岑野头都不抬:“不去。少聚一天又不会死,老子要打游戏。”
赵潭没说什么,只道:“自己记得叫个外卖。”
岑野:“哦。”
赵潭出门了,狭小清冷的家里恢复寂静。岑野身上搭了床被子,打了一阵子,低骂了句,他又被打死了。这时他才感觉到周遭安静无比,一阵寂寥感便如同无所不在的空气,突如其来淹没人的全身。他丢掉手机,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里头应该盛装什么情绪。懊恼吗,或许是有的。后悔吗,他不愿意。还有某种对于未来的迷茫和失落,比起没有参加比赛前,似乎更加庞大和难以掌控。
曾经唱歌这件事在他心中明亮快乐无比,可现在,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冷冷地想,如果今后还要不断遭遇这样的事,那么自由歌唱于自己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他精明灵活、目标明确,却也生性放荡不羁。所以内心深处,他并不后悔自己所干的事。那是遵循自我。心里也有个隐隐的声音在说:如果在这条路的开始就容忍了那些事的存在,今后他还要走到哪里去?
只是,可能连累兄弟了。
只是,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横着走竖着走还是接着朝一个方向慢慢的走?现在他们还能耐下心来继续熬吗?
岑野烦躁地挠挠头,跳下床出了门。
他在家附近闲逛了一会儿,避开了兄弟们常去的餐馆,只想一个人呆着。进了家便宜又相对较远的地方,离许寻笙家倒是挺近的。他一人坐下,点了两瓶啤酒,两碟小菜,慢慢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