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不吃了。”
“吃饱了?”
“半饱吧,晚饭不能吃得太饱。”
“那也不能饿着肚子呀,小君还想吃点儿什么,让厨房去准备。”
“算了,没胃口!”
陶宛跟顾洲之间的对话,多少有些为老不尊了。
儿孙们只听了一两句,就恨不能聋了的好,全都懂事地一溜烟儿离开了厅堂。
顾洲陪着陶宛走着走着就转到了后花园,夜幕之下,看着前面那一片光秃秃的树木,陶宛好奇地问道。
“那是什么树?”
“看着像……梨树。”
“果树?这么雅致的院子,为何会单单辟出来这么一地种果树?”
“兴许,这片梨树对原主人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吧?”
“我不喜欢梨树,明个儿找花匠都换了吧?”
“换成什么?”
“海棠!西府海棠和垂丝海棠都好!我还要在海棠树下扎一个秋千架,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我就可以乘着和煦的暖风,在花海中荡秋千、看医书!”
“确实一派神仙景致!”
顾洲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可他一转头,却看到陶宛竟然一脸的怅惘。
她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仔细看便能发现,陶宛的眼眸中没有期待与盼望,倒好像是溢满了惆怅。
“小君为何单单喜欢海棠?就连品种也张口就来,如此熟稔?”
因为,穿书前,陶宛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就是这个样子。
那是祖父家的老宅,前院种了祖母最喜欢的海棠,小的时候,陶宛最喜欢坐在海棠树下看书,每每都是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可是,这个原因,陶宛又怎么会说给顾洲听?
“海棠种仁的含油率很高,且无异味,可食用,也可以制作……澡豆。其果实经蒸煮后作成蜜饯,又可供药用,有驱风、顺气、舒筋、止痛的功效,并能解酒去痰,煨食止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