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睡。”
他都说了,沈箬也不客气,自然地倒在后座,确实困得眼皮要睁不开,难怪最近犯困以为是在寺庙里休养的太有规矩,哪里想到……
车门压了缝隙没合上,谢兰卿离开,叮嘱人,“看好了。”
众人明白,小情人现在可金贵着。
揣着白家的三世孙。
谢家的长孙。
这时候就是蚊子飞过去,指不定也得挨一枪。
景芫那一通电话谢北安就知道,怎么也得跟二公子见一面,他居心不良想弄掉二公子的种。
砰。
谢北安狠狠趔趄撞着书桌合桌面的东西,揉了揉下巴,猜测可能有一点骨头错位。
一拳后,谢兰卿点了支烟,单手抄在口呆,后背倚着书柜,微微抬眼,眼底血色未退,“知道为什么挨一拳么,哥哥。”
哥哥两字,从未像现在这样阴阳怪气。
“明白。”谢北安掏出丝帕擦去嘴角血迹,叠了一层放在书桌,“明日打算送沈箬去中港。”
“即便是我侄子,我也没犹豫一秒。”
“你承,这一拳我该受着,你不承这一拳也该受着。”
“还有气么。”
狠嘬一口烟,谢兰卿问得从容,“怎么发现的。”
提起这个,谢北安笑了笑,“我那侄子的母亲太过马虎,先兆流产几次都以为是小日子紊乱。景芫发现她呕吐太寻常,叫了医生来去。”
“沈箬一直没往那方面想,是因为避孕针。”
“你很厉害兰卿,在白家,有伤又有避孕针。”
后者清贵傲慢,“需要你夸?”
好不近人情的一句话。
当然,没继续补拳头,也算手下留情。
同一血脉能怎样?
就如那不听教的女人,有了他的种,能把她怎样?
你敢骂?
不骂都恨不得跑去天涯海角,生死都不往来。
拾起冷掉的茶盏抿了口,实在难喝,谢北安又给放回去,“打算哪儿养,白家出面么。”
二公子情绪淡还冷,“你别管。”
得,记仇了。
不过兄长大度,上前拍了拍二公子肩,“恭喜。”
节哀和恭喜,两个字,意义截然不同。
就相隔不到24小时。
然,不疾不徐的补充,“对了,知道你孩子母亲在我提出去中港的时候没有拒绝吗?当时的她非常乐意接受我的提议,并且……”
“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