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结婚她就抗拒。
细细声,娇里娇气的嘟哝,“可是怀着小宝宝拿证很丑,不要,会丑很久很久,不结。”
什么破理由。
谢兰卿沉声,“沈箬,我耐心不多。”
她嗯,仍旧坚持,“不结。”
孩子她要。
婚不结。
呵。
玩儿什么渣男路线。
拨过怀里的脸,两指掐了掐脸蛋,低头吻上去,才不管她嘴唇疼不疼,都当母亲了怎么还是不听话。
半小时,睫毛还湿濡的小姑娘睡着,谢兰卿起身,裹着睡衣离开,咬着烟坐庭院。
特冷一声,“把伞挪开。”
又不是白日日照大,撑着伞做什么,看伞面?
冯崇小声问,“二公子要喝杯酒吗。”
看,比冯易,比旁人有眼力见多了。
二公子嗯了声,仰靠,看悬的太高的冷月的不多的星星。
冯崇送了酒来,站在一旁陪着。
忽的,二公子出声,心情阴晴不定的闲聊,“不拿证,你说我该怎么收拾那女人。”
要是二公子真想收拾楼上的姑娘何须问出来?
冯崇这会儿蛮懂的,壮着胆子回,“沈小姐年小有顾虑,贪图觊觎二公子的女人多,沈小姐心里没底。”
“何况现在有小宝宝,想法多,情绪大。等孩子落地,沈小姐情绪缓过来,自然都听二公子的。”
“呵,你倒是听懂。”谢兰卿撑脸,慢悠悠看过来,情绪不显,“在你眼中,她很听我话?”
哪里敢评价半个字。
“沈小姐在乎二公子这是肯定的。”冯崇这人精专捡好听的说。
二公子脸上的表情看着似笑非笑,眼神忽地一凛,“你哪儿看出来的,眼珠子这么不老实,还是耳朵嫌碍事?”
此时此刻,冯崇有点同情冯易。
这两位公子,没一个好伺候的。
“少耍花舌头。”斥责一句,二公子回头继续赏月,慢声叮嘱。
“她怀孕的事瞒好,每日进嘴的东西慎重,不要品牌方的衣服,喊人上门定做。”
“胆小,敏感,脾气犟,心中小九九多,什么不该说不该做要有分寸。”
“凌家,凌商在京城的钉子要全部拔干净。”
这些,冯崇都一一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