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连挤都挤不出来。

好在赫东琅不过把这可怖的眼神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赫希雅身上。

“你呢？你也不想道歉？”

赫希雅用力咬紧唇瓣，心里更是憋得慌。

她根本就不想跟言墨道歉。

但她明白，赫东琅是这个家里，掌握经济命脉的人。

不管爷爷平时再怎么宠爱她，说到底，她终究也还是个外人，这会儿哪怕不想听赫东琅的，也不行了。

于是赫希雅缓缓走到言墨面前，垂下头，遮下眼底的愤懑，对着言墨低声道歉。

“言墨，对……对不起。”

言墨把赫希雅的神色全部都看在眼里，她轻轻扬了扬下巴。

“我不接受！”

没料到言墨会这么说，赫希雅猛地抬起头来，神色愣怔。

赫筠知很快窜出来，把赫希雅护在身后。

“你凭什么不接受？希雅姐愿意给你道歉，那是抬举你了，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不接受？”

言墨扯了扯唇角，眼底溢一抹冷笑。

“凭什么她道歉了，我就得接受？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杀了人，那我只是轻飘飘跟他们道个歉，他们就得接受了？”

“你，你你你——”

赫筠知在那你了个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反倒是把自己憋得脸色铁青，才勉勉强强挤出一句话来。

“你，你这就是在胡搅蛮缠！”

话落，赫筠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