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许大茂不在,要不然的话,院里怕是都得闹出人命来。
李茂心中怎么想的,秦淮茹自然是不知道。
可就这嘴上说出来的,就已经足够秦淮茹瑟瑟发抖。
“我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崔大可用棒梗拿捏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棒梗废了,眼瞅着在老贾家越来越不受待见。
我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眼瞅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成了如今又黑又瘦。我这心里.我这心里那比用刀一刀刀的剐我还难受啊.”
秦淮茹有些自暴自弃的小声嚷嚷着。
到底知道这是厂办,就算喊叫也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可越是这般小心,李茂反而还猜忌起来。
老话常常说,单身的寡妇,一个个的都是聪明人。
单身带着孩子,还不急着结婚的寡妇,那更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
任凭秦淮茹哭诉,左右李茂也没有当真。
连着嚷嚷了几声,见着没有管教之后,声音反而自己就小了下来。
“厂长.你不信我?”
秦淮茹收了收声调,语调之中竟然有那么一丝不甘心的味道。
“跟我有关系么?请帖收回去吧,都是街里街坊,既然已经出了老贾家,多少给自己留一点体面。
至于棒梗?还是不要拿棒梗说事儿。
你要是真的一点想法没有,这件事只管放开了闹就行。
左右闹的大了,街里街坊连带着街道都知道贾张氏,崔大可欺凌棒梗之后,肯定会上门劝说。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
海子的门敞的那么开,心里不忿,只管去就是了。
左右我看你没打算给傻柱还钱,三分五分的邮票,难不成还能买不起?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李茂也不多言,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赶紧离开。
“李茂.你帮帮我闹大了.闹大了棒梗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
他还是个孩子!
明明都已经那么悲惨了,要是在闹大了,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就算人不行了,可只要有着一个城里户口,说不准等以后还能从乡下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媳妇!
名声要是坏了棒梗以后可该怎么活!”
秦淮茹口中哭诉着,说话之间,整个人已经从硬实的实木沙发上弹了起来。
后脚不等前脚落地,身子一软,就软在了李茂身边。
双手按在搭在茶几上的腿上,隔着衣服,让李茂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淮茹!你想干嘛!”
感受着秦淮茹手上的力道,看了一眼两人的位置,瞳孔之中厉色陡然爬升起来。
“厂长,你帮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我就在你跟前把衣服扒光了!
为了棒梗我.我不要脸了!”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话里话外好像她才是被威胁,受委屈的那个。
“呵呵,秦淮茹,秦寡妇,你这话说的还真不要脸!
扒光了?扒光了吃亏的是你么?
你一个嫁过人,生过两个孩子的寡妇,我一个还没有结婚,甚至连那事儿都没经历过的有志青年。
<div class="contentadv"> 就算你扒光了,厂里的工人也只会骂你!
还半辈子,棒梗几岁大?这就半辈子了?还名声?
你们家棒梗什么名声你打听过么?
就算这事儿不闹大,你家棒梗的名声还有什么退步的空间么?
要我说,与其想着这个,你还不如多攒攒钱,等以后给棒梗找个机会做个手术。
有人说过,女变男不容易,可男变女,还是有手段的。
可要是换个地方,隐姓埋名,说不准后半辈子还能有个指望。
药娘虽然难听,可棒梗才多大?我听人说,有的人生下来就认为自己是女孩,就算是结了婚依旧扭不过来。
左右已经没了戏,还不如让棒梗给小当当个姐妹算了。”
破了身并且玩的花这种事儿,李茂自然不能对外说。
能说的,那就是他一直保持的对外形象。
单身青年才俊,这就是李茂在老家的对外名片。
这话出口,入了秦淮茹的耳朵,就好像一下下的重锤敲在心间一般。
男变女.
这种事儿,秦淮茹也是听说过的
过去五门八道都在京都闹腾的时候,还有什么奇妙大世界的团子。
就算没有进去过,秦淮茹也听有些叔伯说过一些。
什么花瓶女,美人蛇,不光有男化女,还有化一半就停下的妖儿。
要是棒梗变成女孩子.有着城市户口,在填上一些嫁妆.从乡下糊弄来一个,或许还真的有可能?
不对!
为什么要想这个?!
明明自己都快把自己给说服的秦淮茹,环身上下忽然打了一个机灵。
刚才不还在说棒梗名声的事儿么?
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这上面去了?
了不起她这个当娘的多干一些活,以后多攒一些家底给棒梗。
等回头小当结婚了,让小当好好的帮衬一下,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棒梗活不下去。
“厂长.你好狠的心!咱们可是街坊邻居!你你就不能像柱子一样,大度一些.要是柱子能帮上忙他肯定不会像你这样的。
你可是咱们院里的青年俊才,怎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感知着李茂想要抽腿的动作,秦淮茹语调幽怨的同时,方才只是按上去的双手,这会却是狠狠的压了上来。
不光是双手,就连整个上半身就挂了上去。
“秦工友,你这是要无理取闹?”
李茂冷了冷脸,看着挂在自己腿上的秦淮茹,面色不渝:“既然你一口一个傻柱,为什么还要在厂里闹腾?
想要办什么,就找那个连自己亲爹都不放在心上的傻柱就是了。
我最后的说一次,给自己留点体面,不要让院里的街坊邻居难做。
还有,我姓李,不姓曹,曹贼这种喜好,不会落在你身上。”
言语凶戾,声音冰冷,落在秦淮茹的耳中,不偏不倚的打了她一个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