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开着窗子里洒进室内,视线适应了黑暗后,屋子里的家具轮廓逐渐凸显,十九的眸子很亮,在黑暗中发挥着种族天性,准确无误地勾住连羽。
“怎么了?连羽?”
十九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并非没有预感,但所谓的预感也不过是些抽象的描述和含混不清的画面,他记不得在哪里听过、见过,也许是小白狐说得那件世界上唯一比亲吻还要快乐的事。
他不知要领,只能凭着天性中的直觉催化缠绕不绝的浓情,将主动权全权交给连羽。
连羽感觉颅内的气压直线飙升,一拳捶到床上,门外的连心陡然一颤,正要悄悄离开,忽听连羽在门里道:“怕黑吗?”
连心当即道:“不怕!”
连羽扣住十九不断摸索着的手压在床上,咬牙切齿地道:“我已经睡了,储物间里有蜡烛,要用的话自己去拿,老实在屋里呆着,别去外面乱跑,明天早上再找人来看。”
“知道了,哥!”
哥控滤镜自动将连羽这段照本宣科一样的话配上谆谆温柔的语调,摸着走廊的墙壁往前走了两步,转头问:“哥,我去找蜡烛,你要吗?”
屋子里静了半晌,忽然传来一声哼叫,痛苦中带着愉悦的尾音,听声音像是十九的,连心想:是哥哥不小心踩到他了吗?
半晌,连羽压抑着的声音才传出来,“不用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连羽稍微起身,放开十九的嘴唇,哼叫声再也压不住,一声声从十九的嘴里溢出来,“连羽……”
“小声点儿!”
连羽急促地打断他的呻吟,折起他的一条腿压在胸前,一只手在十九的体内扩张按压,指尖深入,护手霜在手指的研磨之下软化在十九的身体里,原本干涩紧致的地方渐渐有了接纳的弹性,月光下十九的身体白到反光,白色的藤蔓一样,伴随着直率的呻吟,柔若无骨地扭动着、纠缠着……
不对,这情况不对,连羽紧闭了下眼睛,甩了下头——冲动来得太快,心理防线崩溃得太轻易了。
十九真的懂吗?身为一个男人,他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