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鲜血有用,为什么罗贝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抓人?”许暮洲问。
“我不知道。”少女又摇了摇头:“……大概是因为我一个人的数量不够。”
许暮洲大概已经摸清了少女的认知范围,于是自己拿过了这场对话的主导权,开始本能地吸取信息。
“这里有几个是幸存者?”许暮洲又问。
“两个。”少女说:“我和塔娜,塔娜是三个月之前来到这里的……但是……”
“但是?”许暮洲问。
“上个月的月圆之夜前,伯爵没有送来新的供养品。”少女说。
“剩下的姑娘有多少?”许暮洲问。
少女回过头,塔娜也帮着数了数,然后冲她比了个十一的手势。
“除了我和塔娜之外,还有十一个人。”少女说。
哦——十三,许暮洲想,果然不是什么吉利数字。
许暮洲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现在手中的线索,事情很明显。在附近乡村和城镇中的失踪少女,应该都是被罗贝尔捕获回来的猎物。
罗贝尔将她们视作治疗双腿的良药,所以会最大程度上的保证这些女孩的纯粹——这也是克林选择这个少女下手的原因。
少女刚才曾经问过许暮洲,是否也获得了罗贝尔“不幸的爱”。许暮洲现在明白了,或许那东西都不能叫做“爱”,只是罗贝尔为了治疗双腿啊,所纡尊降贵分出的一点关注。
只是许暮洲心知肚明,活人的鲜血吹得再天花乱坠也没有生骨治伤的效果,无论罗贝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这件事的,他都没有获得任何治疗效果。
玫瑰花丛中一层垒一层的白骨和碎肉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罗贝尔不会将这种无用归咎于方法本身上,他只会认为是在实行方法中的某一个步骤出了问题,或许是这些姑娘不够纯粹,也或许是这个“爱”不够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