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他一直以来没找到的答案,许暮洲想。
这张纸是以罗贝尔的口吻写的,比起“邀请”而言,更像是给某个人的信件。
【感谢您的到来,我的朋友。
在开始今天的正题前,我想,我首先要对凯瑟琳表达崇高的敬意。
在我人生至今为止的几十年来,我从未感受到这样崇高且纯粹的爱意。
她爱我,这种爱意就像是塞纳河上的落日,永不褪色。
时至今日,我已经与她共度了十个年头的春秋。
我们在主的见证下互相包容,互相爱恋,将对方视作这漫长生命中的唯一慰藉。
凯瑟琳,在这里我必须要说,您改变了我,也拯救了我的灵魂。
在十二年前的深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没错,我想起了这个。我在翻阅书房中您留下的影集时,看到了您写在照片背面的随笔。
我跟随着照片的影像想起了那一天,您跟随着某位哥哥不小心误入战乱区,差点殒命。而我那天恰巧率军攻入了城池,将您从水深火热中拯救了出来。
哦,凯瑟琳,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是上帝给我的恩赐。
那天我骑在马上,您带着一顶带着面纱的礼帽,站在我的身边,腼腆温和地将腰带上那朵永生花装饰送给了我。
我的人生因那一天被填满色彩,我感受到了上天的庇佑,和阿佛洛狄忒对我的偏爱。
我在十年前的今天得到了她,而现在,也是时候让她得到我了。】
信纸到此为止,许暮洲没看到落款,于是将膝盖上的卡纸拿起来,果不其然在内侧找到了剩下的文字。
【我亲爱的朋友,感谢您百忙之中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