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许暮洲冷酷无情地说:“朕今儿个就霸王硬上弓了你。”
严岑:“……”
这句话放在此情此景中竟然十分有威慑力,严岑脸上原本的笑意顿时僵住,鲜见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在震惊许暮洲居然敢对他动手,还是在震惊这句“霸王硬上弓”。
许暮洲当然不会丧心病狂地对个伤员动手,他放完了狠话,顿时心情舒畅,于是伸手扒开严岑的里衣,露出他腰侧的伤口来。
严怀山作为武将,身体素质很优秀,严岑自己下手也有数,所以伤口看起来血丝糊拉地狰狞无比,实际上并未伤到什么严重的部位。
只是伤在腰侧,走动间难免牵扯伤口,原本整齐的刀口现在看起来有些外翻。
“这不行啊。”许暮洲皱着眉说:“这得缝针吧?”
严岑从那句惊世骇俗的宣言中回过神,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绕过许暮洲的胳膊将水盆边搭着的毛巾丢进水里搅了搅,又单手攥干了水,抹了抹自己身上干涸的血渍。
许暮洲看着他那不在乎的架势,只觉得他抹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是隔壁还没刷大白的砖瓦墙。
严岑草草擦完了血渍,又从旁边拿起一瓶金疮药,在伤口上撒了厚厚一层,扯过白布准备包扎。
许暮洲实在看不下去他那胡乱包扎的手法,亲自上手帮严岑把歪歪扭扭的白布捋平,在伤口上绕了三圈,然后打了个非常漂亮的结。
将严岑染血的外袍扔在地上,许暮洲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倾身上前,顺势跪在了床沿上。
“好了,别笑了。”许暮洲说:“霸王还没上弓呢,美什么美。”
严岑单手支着床,另一只手握着许暮洲的腰将他往下拉了拉,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
“好吧,霸王。”严岑作势叹了口气:“你准备怎么上弓。”
“美得你。”许暮洲冷笑一声:“给我坦白从宽。”
“都交代。”严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