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洲拗不过他,别扭地顺着他的力道倒过去,上半身几乎要靠在严岑怀里了。
严岑除了胳膊之外,其他地方动都没动,懒散地坐在原地,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大爷。
“去一趟任务对象那而已,怎么丢了魂儿了?”严岑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调笑说:“应该给你个镜子照照自己……你现在活像个被妖精采补后的书生。”
许暮洲被这个熟悉的动作安抚了,虽然神智还有点混沌,嘴倒是一点不吃亏,下意识哑着嗓子反驳说:“你是不是说我肾亏。”
严岑一乐,说:“怎么,还真让小巫婆欺负了?”
这两句没把门的调笑没让许暮洲轻松起来,他靠在严岑怀里,却没闻到熟悉的烟草味。那本来就很细微的烟味被严岑锁骨上的草药泥盖住了,许暮洲嗅了嗅,也只闻道一股苦涩的泥土味。
“没有。”许暮洲说。
许暮洲从来没有这种吞吞吐吐的毛病,严岑有些担心地抬起许暮洲的下巴端详了他一会儿,语气微沉,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忽然在想,我以后要是不喜欢你了怎么办。”许暮洲忽然问。
严岑有些莫名:“就这件事?”
“就这件事。”许暮洲很坚定。
严岑捏着他后颈的手一顿,唔了一声,随口哄道:“没事,不耽误我喜欢你。”
这答案显然不是许暮洲想听的,甚至于还让他想起来那无故出现的门铃声,整个人更压抑了。
“不行。”许暮洲说:“我想一直喜欢你。”
严岑顿时哭笑不得,总觉得许暮洲身体里那点孩子气好像在这个世界里全一股脑蹦了出来。
“好。”严岑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想办法让你一直喜欢我。”
许暮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