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赵飞一酒杯把女孩砸在地上让我感觉的心寒是八级,那么当我听到好端端跳着舞却被话筒砸到桌下的姑娘也开口向赵飞索要钱财时,我心寒的感觉已然达到了十级。
我看看几个要钱不要命的陪酒女,心中暗骂了一句:贱货!
赵飞答着那人,语气很凶狠:“你过来,再让我砸一酒瓶,老子给你四十万!你们几个,给她开条路。”
几个像在等奶吃一样的女孩子往边挪了挪,给让出一条路。
赵飞瞧人走近了,抄起一个酒瓶,咬着牙齿就要往砸。
这时候,我狠狠地骂了句:“够了没?赵飞!你要还是个裤裆里带把的就别玩这种套路!砸几个连还手能力都没有的人有什么好乐呵的?”
赵飞的酒瓶子没有落下来,他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后把桌上所有现金唰的扫在地上说:“都是你们的。拿了钱就给我滚出去!”
一时间争抢的戏码不断在我眼前出现,短短几分钟,地上就连一张现金都瞧不见了。
可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那些姑娘出门的时候脸上竟然还挂着笑意,说不定内心会觉得今天不是吃亏,反倒是捡了便宜。
啪塔一声,霍佑伸点燃一支烟说:“赵哥,客人都来很久了。”一口浑厚的烟喷洒出来后,霍佑伸按了服务按钮,很快就有服务员进来。
霍佑伸淡淡地说:“给我们换个包间,这儿都是碎玻璃,没法坐了。把没开的酒挪别的包厢里去。”
服务员见包间被砸这样,一脸小心地说:“好的,先生。就隔壁那间吧。我让你们过去。”
蹲着的赵飞慢慢站起来,看我一眼后从桌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假笑着说:“小妹儿啊,这帮子娘们骨头贱,惹我不高兴让你看了笑话。咱们挪个地慢慢聊。”
我鼻子里冷哼一声,不接这话。
然后就和赵飞,霍佑伸两个人去了隔壁。
沙发上,赵飞大喇喇地往中间一坐,给我指了个位儿,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说:“小妹儿,别他妈傻站着了。想吃点什么小吃,喝点什么酒,尽管和服务员儿说。哥买单!”
当赵飞这么坦然地自称是我哥时,我整个人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我把眼神移开,就让服务员拿几瓶啤酒和一个果盘儿。
赵飞说:“还不快去?再多愣一秒,我他妈让你脑袋开花!”
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欠身往门口退,就个古代宫廷的小太监似的,连屁股都不敢对着赵飞,就这么和个孙子似的夹紧裤裆面向他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先前赵飞点了没开的酒就被挪这儿来的,我叫的几瓶啤酒和一个果盘儿也一同上来。
霍佑伸从西装兜里掏出两百块,塞进服务员的兜里,然后摆摆手说:“不喊你就别进来了。”
很快,包间里就剩下我们三人。
赵飞给我派了根烟,又给我扔了一打火机问:“说吧,今天来找我是干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