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最迷人的最危险

沈寰九将唇抿成一条直线:“秘密。”

他不肯说,我心里堵得慌:“你说过泰国的宗教很邪乎,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沈寰九摇头:“这个世界上真正邪乎的不会是神佛,而是人心。”

回国后那个不愉快的占卜很快就被我们抛到了脑后。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子,那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晚饭前我联系了王悦,但她没有接我电话,我给她发了几十条短信,都没有任何回应。

老姚过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部新手机和一堆蔬菜排骨,他和沈寰九聊了好一会才离开。

我用新号码打过去,那头接得非常快,开口就是一声:“陈浩东吗?是你吗?”

她的呼吸声很急促,我的心当即揪了一下说:“是我。”

这次她没有不理我,声音转为失落:“哦,是你啊。有事儿吗?”

“来我家吃饭。”我问:“你这会在哪,我来接你。”

“吃饭?”王悦有气无力地笑:“我这种人还吃什么饭,吃屎差不多。”

“你过来,我帮你找陈浩东。”我看了沈寰九一眼,捧着茶杯的他瞥我一眼。

“地址给我。”

“我发你手机上。”我挂掉电话,快速拨动着手机键盘。

一个好听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小三岁,在泰国朝拜的时候,应该把你涂成蜡像僧,拜你就行。”

我听得懂沈寰九是在讽刺我,特别是听到我说帮她找陈浩东他心里肯定不爽坏了。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我走到他面前,像条宠物狗似的蹲在他腿前,捧着脸冲他眨眼睛,交换道:“九叔叔,我就想看看她的精神状况怎么样了,骗她来着。”

沈寰九的双腿正岔开着,两条手臂自然地搁在腿上,上身附向我说:“哦。”

片刻,他用手捏住我下巴一本正经地说:“说好要像照顾你老家后院的鸡一样照顾我呢?饿了,做饭给我吃。”

“好。”我要起来,谁想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说:“这个姿势,晚上和我试试。”

我的脸唰一下就热了,冲口而出道:“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的……”

“怎样?”他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地问:“性狂魔吗?”

“沈寰九,你要不要脸?”我用手打他的腿,只因为他的问题滑稽得让我想笑。

他笑:“不要。”

“你以前和我姐一晚得睡几次?”我脱口而出,然后就陷入深深的罪恶中。

沈寰九的脸陡然压下了一分,犹豫了很久说:“不,我没碰过她。”

我绝对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站起来:“怎么可能,你们同居了那么久。”

沈寰九将左腿叠在了右腿上,四两拨千斤地说:“我和你同居三年,之前不也没碰你吗?”

我的舌头就跟打了结似的,一阵阵的麻木从舌根传到舌尖,再遍布整个口腔。心里涌起火热的小情绪,振奋以及慌乱。

“快去做饭。”他伸手将我推走。

我在厨房拨动着锅子,因为晃神,菜果然不负众望的糊了。

一个菜这样,两个菜这样,最后端上桌的几个菜没一个能看的。

“你是跟我有仇吗?”沈寰九指了指饭桌上的菜,轻浅地笑出声。

“没有特别焦,就一点。”我真想杀了自己,怎么能蠢成这样。

他特别委屈地看着我:“老姚找到了证据,我犯不着被沈老头迫害蹲圈子,结果你拿这么一顿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为我庆祝?”

“我真不是故意的。”被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特难受,觉得对不住他。老姚说关于经济罪的控诉不过是废纸一张,只是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还是对沈寰九这个三年提升十倍公司市值的神话级人物产生了许多质疑和微词。

最关键的是沈寰九因为被控诉而必须回国,就像是天注定的一样。

王悦来的时候,沈寰九已经重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其实我挺好奇他一个富二代学什么做饭,后来一想他过得这么低调,别墅里连个佣人都不请,这些事只能自己来干。

我给王悦夹了菜,刚想说话,沈寰九的饭碗鬼使神差地向我推来,我立刻会意地给他也夹了。

他自顾自颔首吃饭,没再打扰我和王悦谈话,但事实上我和王悦也没有谈什么。

饭后,沈寰九上楼,客厅留给了我和她。

王悦从包里翻出烟盒,叛逆地点上说:“扶三岁,我这会儿在你面前就是个笑话吧?”

我朝她摆手。

她一眼瞥过来,面色如纸地说:“我王悦以前那么骄傲一个人,我想要的,我爸都会买给我。陈浩东是我唯一要不到的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到后来我爸没钱了,我什么都要不到。你知道这种心理落差吗?”

我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也是,你能知道么,从小就是个乡巴佬,现在傍上这么好一男人,还能缺什么?”王悦看上去很难过的咽了口唾沫:“其实你这种女人最讨人厌,靠你弱不禁风的样,男人就会上赶着来宠你。你说说看,到底凭什么?”王悦的眼眶红透了,抽烟时嘴角也跟着抽搐。

我没敢再说什么,垂着脸沉默了好久。

“扶三岁,我知道其实你心性挺好的。刚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可你是我王悦的朋友,也是我最大的情敌。每次看见你,我自个儿的心窝子就疼得慌。现在我变得那么脏……他更不会要我。”她的手放在胸口,上身慢慢地匍匐下去,肩膀抽动的好厉害。

“王悦,你们都不记得了,也就是说真相还有待查证啊,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糟。”我皱着眉头,挪了挪位置,把手搭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小声问她:“那天你说痛,是哪里痛,你以前要是没跟过男人……”顿下话,我深深吸了口气:“早上你醒过来的时候床上有血吗?”

要是放在三年前,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和王悦之间会由我来询问她这些知识。

王悦昂起头,掐了烟:“床上没有血。可生理课你不是也学过吗?有些女孩在运动时就没了那层膜,我上学那会那么好动一人,说不定就是那个倒霉蛋呢。”

“那你告诉我,你那天哪儿痛?”我又向她挪近了些。

王悦暴躁地挠着头发:“还能哪儿,腰痛,还有小肚子。”

“那个地方呢?”

王悦说:“那也不舒服,尿的时候特别疼。”

陈浩东要我的那天我的腰也很酸,小肚子也有些难受,可尿的时候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