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犹豫不决地说“师父您不觉得吃饱就睡的习性有点像……”
话还没说完,他脖子突然像被什么卡住一样,连呼吸都很困难,定睛一块,师父他食指与中指间正夹着一张符箓。
见他涨红了脸,着实憋得难受,林梓终于收了符箓,“你刚刚说什么?”
小才吃足了教训,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师父。”
林梓语重心长地说,“咱们都是男人,能动手就别动嘴——反正你现在打不过我。”
“那要是我将来打得过您呢?”
“咱们就此断绝师徒关系。”
“……”
今夜无星无月,黑漆漆的天空像是被墨水染过的幕布,四周也安静地不像话,连小虫鸣叫声都没有。
林梓点上他家里唯一的油灯,若有所思盯了小才好一会儿,突然抱怨道,“你现在没爹没娘没亲戚,没姿色没头脑还没钱……瞧瞧,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跟着我吧……你又什么本事都没有,我还得重头教。”
小才低着头,细细的啜泣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的确,现在他活着的确没什么意思。
林梓一点安慰他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将手中的一张符箓贴门窗上,然后坐在床上打坐。
过了一会儿,整间屋子的温度好像冷了许多,小才搓了搓手臂,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他突然想起娘亲出事的那天,房间里也是这样,不久后,那个吊死鬼拿着绳子过来,哄骗娘亲将绳子套上自己脖子……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自己这辈子固定要孤苦伶仃了,人生苦短,早死早托生。
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三声沉闷的敲门声时他还是吓得捂住耳朵往林梓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