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忍着不耐,把话说直了,“讲真的,张公子,你别拉近乎,你的为人我听说过,真不怎么样,我对你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答应你除掉画皮鬼只是处于道士的义务,你不说我也会动手。画皮鬼和宅鬼的事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提醒归提醒,我又不是你娘子,没必要苦口婆心使劲劝你,更别说还收留你陪你吃饭陪你闲逛,你要是被画皮鬼剥皮了,或者被宅鬼弄死,也不关我的事。”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响憋出一句,“咱们不是挺熟的么?”
“几面之缘而已,若你今日不是听到何将军身份,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我不是那种人。”
何槐替林梓说话,“既然没事你赶紧走吧,将军府不留生人。”
“是……是!”他抱着斗篷和面纱匆匆离去,还被门槛扳了一下,看上去可怜极了。
林梓看到他就想起胡姑娘在产房里疼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只觉得反胃不已。
他能心无愧疚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痛苦地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一同死去,死后连口薄棺都舍不得给她买,连灵都不为她守,转眼又娶了别人,对结发妻子如此,对别人更不敢想,这样的人他可不敢结交。
“将军,今日是几号呀?”
何槐看了看日历,“十七呀,前天咱们才吃了汤圆呢!”
林梓呼了口气,“是‘二七’了啊,那家伙早住进钱家了,他家里肯定没有人气,胡姑娘今晚回魂,看到家里空荡荡的该多难过。”
“那我跟你过去看看她?”何槐问他。
“多谢将军了。”
“哎,跟我客气什么,”何槐想了想又说,“中午让厨子多备点菜,我们拿食盒装着带上,再去买香烛纸钱……”
等把一切准备好后来到他家时,却发现他家早已搬空,正门锁着,而院子里堆满了柴火,看上去格外破败。
邻居家小姑娘瞧见林梓,忙跑了过来,说,“道长您又来了?”
“我来祭拜一下胡姑娘,那个……他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