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一见他俩又惊又喜,又转为担忧地摸了摸林梓额头,“前几天你们非说去都城找活干,瞧吧,倒把身体累垮了……咦!这额头真是烫得骇人!”
病人为重,蔡大夫让他把人放塌上,转身去打水取药过来,他的动作大了些,把窝渔妇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婴儿吵醒了,小婴儿一醒,“哇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又大又括噪,震的耳朵都疼!
渔妇起身抱着他边走边掂,嘴里哼着小调,但他依旧哭闹,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
“唉,说实话,见过吵闹的孩子,没见过你家这么能哭闹的。”蔡大夫拧了把热毛巾敷林梓额头上,也不住抱怨了一句。
“大夫您别介意,他就是最近没睡好,才哭闹了一会儿,现在孩子很乖的!”渔妇边哄边说。
何槐瞅着这孩子有点不对劲,身上居然有些鬼气,想来是跟什么鬼结了鬼缘吧?
关于对大人来说有好有坏,但对魂魄不稳定的小孩来说有害无利,何槐当然不能放任不管,便问渔妇,“小家伙怎么了?”
渔妇叹了口气,“可别说了,公子,这孩子太磨人了,天天晚上不睡觉,总是哭,白日里才睡一会儿,我俩好几天没休息了……刚才他是因为睡不好才哭的。”
“不会吧,我俩抱着他挺乖的呀。”何槐不太相信,“不会是生病了吧?”
蔡大夫摆摆手,“没有没有,他身子除了受寒体弱了点,其他的一张毛病都没有,你听听,它嚎起来比你都凶!就是单纯想发脾气。”
“不可能吧?”何槐不信这邪,拍拍手,“他给我抱抱。”
这孩子一到何槐身上,哭闹地更带劲儿了,小小的身体有着大大的能量,拳打脚踢挺直腰背,何槐差点都抓不住他!
只好又将他放回渔妇怀里。
知道自己本体偏阴,平日里也的确不怎么讨小孩儿喜欢,但对自己这么抗拒的还是第一次见。
何槐郁闷不已,之前救下他时,大部分时候他还是由自己抱的。
不过他也的确感觉到这孩子身上有鬼气,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吓着他了,才哭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