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手链脚链,何槐把衣服脱得只剩下内衫了,他冲林梓挤挤眼睛,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姿势相当好看,落水非常稳,但溅了林梓一身的水花。
说来也奇怪,当何槐靠近他时,那只手居然松开了他的脚脖子!
“你没事吧,大兄弟?”何槐拉起他,带着他爬回岸上。
傍晚时分还是很冷的,冷风刮过来,身上凉飕飕的,不禁打了个冷颤。
换上干衣服,他准备跟何槐道个谢,去见他裹着外面衣服坐火堆一尺远的地方,而林梓手里握着一个树杈,树杈上挂着他的内衫——正在帮他烤衣服呢!
莫名有点心酸感是怎么回事儿?
心疼自己的那种。
烤干了衣服,他们在附近找落单的猎物。
林梓要求跟他们一起去,见他这副文弱模样,再加上沉重的手铐脚镣,其他的几个人不太愿意带他,但林梓说自己就出去找找药草,何槐身上沾了冷水,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得以防万一。
头头想了想,同意了,如果他真有害自己这伙人的意思,就不会提醒落他们落尸鬼的事了。
“我把你手铐脚铐解开,你可千万别乱跑,这里有野兽,把你叼走了我可不管。”头头把压了他好几天的拘束给卸掉了。
丢掉十几公斤重的脚铐手铐,自己浑身上下都轻了不少,林梓伸胳膊蹬腿,手脚轻松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身边几个兄弟似乎想开口,他挥挥手,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向来跟他们一群糙汉子混,哪见过像林梓这样长的细皮嫩肉,说话也温声细语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他有点看不起林梓,觉得他跟小姑娘似的,在他面前连说话声音都不由自主放轻放慢,脚铐手铐拴他身上他肯定走路都走不了。
直白点,武力值相差过大,林梓只能被他摁地上捶……在他面前,林梓长个翅膀也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