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后第一轮过去,许宴的脑子清醒了些,看到安然身上的各种抓痕,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随手扯过裤子套上,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拧了毛巾轻轻擦去安然身上的各种体.液,虽然已经睡着了,可碰到伤口时,他会蹙眉,低声抽气,乖巧得惹人疼。

许宴第一次这么照顾人,擦个身都擦不好,动作笨拙却很认真,将安然擦干净后,自己却出了一身的汗。

怕安然出状况,他不敢离开太久,冲了个战斗澡就回了病房。

刚坐下,病房里的突然响起了橘子的声音。

“许宴……许宴,你还活着吗?活着请回答,活着请回答。”

许宴嘴角一抽,拿过放在床头的对讲机,“我当然还活着啊,不带这样诅咒人的!”

那边安静了片刻传来橘子的大叫,吓得他赶紧把音量调低,就怕吵醒安然。

“麻烦你声音轻点!”

“你、你还活着啊。”橘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他怎么样了?”

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会哭的医生,虽然激烈了一点吧,毕竟只是求偶期,医生应该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才对,怎么比他这个新手还要慌。

果然太年轻,不靠谱。

许宴探了探安然的额头,体温偏高,但不至于烫手,身上的伤口有一些是之前受的,一些是被他抓的,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值得注意的事情。

“有点烧,身上有些轻伤,现在已经睡着了。”

“睡、睡着了?”橘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他、他现在有、有毛吗?”

“毛?”许宴头顶缓缓打出一串问号,这问题问得也很有水平啊喂!

“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