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格斯哑着嗓子应了,舔了舔刚才咬的地方,舌尖滚烫。
谢朝看不见他,五感更加敏锐,后颈被软软的东西扫过,激起一层生理性的鸡皮疙瘩。他推了推安格斯的肩头,“你干嘛了,什么东西?”
安格斯捉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腕,“换种表达方式。”
谢朝被他强大的逻辑彻底打败,只是他心里还有些事儿想问:“你先放开,我有话想说。”
“这样不能说么?”安格斯不松手,像得了称心玩具的小朋友。
谢朝直接问了:“你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么?”
安格斯点头:“当然不一样了。”他黏糊糊地亲了口谢朝的额头,“你在我心里是与众不同的,是我独一无二的宝宝。”
谢朝红了耳朵,强迫扯下扬起的嘴角:“那我家崽崽呢?”
“他也是啊,不过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安格斯凝视着谢朝,认真地回答。
谢朝失笑:“其实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觉得我会生小孩儿奇怪么?”
“你干嘛纠结这个,你就是你。”安格斯正面解释,“医学上面也有很多没法解释的现象,那些都不是奇怪,只是普通人没有接触过,了解过,所以他们才会那种反应。”
“听起来你见识很广的样子。”谢朝往后挪了挪,室内温度貌似太高了些,“我啊,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了,特别的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谢朝吸了口气:“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这是不正常现象,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当时觉得那都不是我自己了。”人在迷茫困惑中仿佛卷进了一个怪圈,陷入了反复的自我否定。
安格斯的心仿佛被揪住了,钝钝地难受。
“不过还好,我后来想着想着就想明白了。”谢朝笑笑,“而且我爸爸说,其实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目前我没遇到而已。”
谢朝耸肩:“对了,我亲爸说的,其实我亲爸是程叔。”
安格斯镇定地点头,这样确实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