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我们国庆就结婚。”青言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如果你耽误了婚期,我以后每年都会把这件事拎出来抱怨你。等我们皮肤都老得如同树皮的时候,我还会抱怨你,抱怨你一辈子。”
敖琅抬手扶额:“知道了。你说吧。”
青言笑了笑,扯掉了右手手腕上护腕:“来,亲一下。”
青言左手朝上感慨,手腕内侧微微抬起,露出一道一道浅红色的伤痕。
敖琅握住青言的左手,附身低头,在青言手腕狰狞的伤痕上轻轻亲吻。
青言能感到,敖琅的手微微颤抖。
“你知道的,我从小娇生惯养,连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怎么洗。”
青言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不会做家务,买东西从来不砍价。”
“我缺乏生活常识,还闹出过以为西红柿是从高大的大树上结出的果实的笑话。”
“所以,当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我真的以为天都塌了。”
“我厌恶自己的性向,对父母的羞愧和对未来的惶恐快把自己压垮了。”
“但我更无法听从父母的要求,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骗婚这种事,我绝对不可能做。”
“所以即使很后悔,很愧疚,很惶恐,我也不可能对父母低头。但不对父母低头,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怎么办?”
敖琅没有抬起头,他把自己的额头贴在青言的手腕上,声音颤抖道:“小言,我记得你和父母决裂,是大二的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