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仁说完就走,但那两句话却在年幼的慕容白心中转来转去。
杀人诛心,做事做绝。
除非你卖了别人人家还给你数钱,否则莫留活口,要不就别动手。
如果想要做点事情,非如此不可么?
无争看着一直沉默的沈方轻问道:“他也是那时候?”
陆西庄摇了摇头,对无争道:“方轻倒霉,那时候已经被送入相公府,是殿下后来才救下的,多吃了不少苦头。”
沈方轻不耐烦道:“别说我的事情。”
陆西庄习惯他这样,不以为意地笑笑。他转头看向慕容白,十分忧心:“我们聊了这么久,声音这么大,殿下怎么还没醒?姬无争,你真的没动手?”
无争委屈道:“他醒了,不起来,不怪我。”
陆西庄道:“胡说,殿下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这么做?”
慕容白正打算坐起来,听到这话顿时不动了。他心里恼怒,打算回头好好教教陆西庄谨言。
陆西庄还打算继续引申长篇大论,沈方轻凉凉道:“殿下做事肯定讲究,你自己看不出,别叫别人陪你瞎。”
无争心急说:“我去看。”
慕容白听到这里就躺不住,加之沈方轻又给了台阶,便等无争一过来,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轻咳一声,看着自己的手对无争道:“无争,你先把你肩上伤口包扎一下吧。”
无争恍然大悟,以为慕容白装睡是为了免得看他的伤口,就走到门外,捂着喉咙最后长篇大论一通道:“你别怕,我就回家了。你快告诉陆兄我没动手,他缠苦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