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岙接过,往嘴里倒了两片, 问:“现在情况怎么样?找到几个了?”

“一共找到六个, 直升机已经将人送医院去了。”涛哥道, “还有十九个没找到。”

船沉时,渔民们一起跳船,抱着网箱,穿着救生衣漂浮在海上。

刚开始,渔民们力气还充足时,会漂一段游一段, 尽量待在一起。

人多比较能保障安全,同时也有利于大规模营救。

据救回来的渔民说, 今天浪比较大,哪怕他们有意识靠在一起,不过一会功夫, 大家便已力竭,没办法保持在同一片海面上,只能随波漂流。

救上来的几个渔民都说了一下他们看到同伴飘走的方向,然而海实在太大了,天又黑,哪怕知道初始方向,也不知道人现在飘去哪里了。

陆岙吃完晕船药,站在甲板上,往某个方向仔细观察。

船上其他人也都在甲板上观察。

风慢慢又大起来,船晃得厉害。

已经有好几个帮忙的志愿者吐了。

船上生活就是这样,哪怕再有经验,超过了人体适应极限后,该吐还是会吐。

有些远洋捕捞的渔民,遇到大风大浪时,在海上一直漂着,能吐到躺在床上一连好几天都爬不起来。

出海是一件辛苦事,从来都是。

陆岙感觉还好。

他看着海面。

眼睛适应了之后,海面倒不完全是一片漆黑,而是带点雾蒙蒙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