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家里是搞煤矿生意的,富得流油,家中全部资产都是他一个人的,哪怕他上房揭瓦,甚至是殴打老师,他爸妈肯定也会帮他扛下来。

说完,他有些委屈巴巴道,“同学都说我成绩差,如果我不跟你参加高考,那岂不是他们都以为他们说准了,我就是你的拖油瓶,所以你放弃了我。”

“你怎么能这样?好端端地撩拨我,说带我去高考,结果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又跟我说你要放弃我,你不能这样的!!!太讨厌了!!!”

谢邀心塞的不行,捏着席修胳膊的手越发用力,像只失魂落魄的大金毛。

席修忍不住痛的皱起了眉头,抽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看谢邀那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要发笑。

他伸手拍开了谢邀的手,然后微微踮起脚尖,揉了揉谢邀那头张扬的奶奶灰,开口道,“既然你确定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我高考,那么之后的魔鬼训练你就不能有任何理由退缩,知道了吗?”

哎呀,这个话席修又不爱听了!他皮笑肉不笑,要不给点教训,还真的以为他是个说大话的啊!

他见刚才画符,剩下的黄纸还有多,便顺手画了个倒霉符,在两人离开的时候,手指一弹,便贴到了两人的后背上。

闫肃瞧见了,没吱声,只是在人离开后道:“这符纸太明显了,若是被人提醒,撕下来不是没用了?”

席修笑嘻嘻道:“不会的,一贴就隐藏了。”

闫肃恍然,“原来如此!”他看向席修,钦佩不已,“你很厉害!”

她做了那么多,却还是无法更改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质问上天,质问自己,得到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这个家她一刻都呆不下去,席母总是在餐桌上明里暗里地问她席修的事情,问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哪怕她从警局出来了,他们还是认定了她就是害席修的凶手。

同样是他们的孩子,一个在他们身边养着长大,一个流落在外,就因为流落在外的可怜,所以就能对她那么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