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珏捂着鼻子，眼泛泪花，连连后退。

不知何时醒来的流浪汉就站在他面前，步步逼近。

后背蓦然贴上了墙壁，盛珏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逼到了死角，想要往边上跑开，却被对方一手撑在耳畔的墙上，拦住了去路。

他居然被一个流浪汉壁咚了！

盛珏又是震惊又是生气。

但下一秒，生气就变成了瑟瑟发抖。

因为流浪汉凑到了他脖子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道：“你闻起来还是那么的好吃。”

这如同猥琐男一般的论调，若是换了平时，盛珏早就一记断子绝孙脚上去了。可他前两天才刚丢了玉佩，白天还见了鬼，对于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流浪汉只有畏惧。

盛珏承认，他是个胆小鬼。

已经十三年没见过鬼的盛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鬼了，他紧闭着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电影中厉鬼用滴着口水的长舌头舔过目标的画面，鸡皮疙瘩起得一阵一阵的。

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笑。

盛珏一怔，感到围绕着自己的气息骤然退开，忐忑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还是那个流浪汉，对方此刻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盛珏一睁眼，便与对方来了个对视。

对方的眼睛深邃而清明，又带着淡淡的笑意，完全不像是一个形容狼狈的流浪者，看得盛珏不由一怔。

“真让人伤心啊，你居然不记得我了。”流浪汉开口道。

熟稔的口气让盛珏心头狂跳，他咽了口口水，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小声问道：“你是人是鬼？”

流浪汉挑眉：“非人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