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司姓薛,排在了倒数第二位,倒数第一的是个姓张的天师。

盛珏跟着他等在休息室,因为薛祁司之前胸有成竹的结论而表现得十分轻松。

甚至于,他还有闲心观察休息室中的其他人。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将同行的助手和徒弟都算成一拨的话,这次汪家邀请来的一共有十五拨以上不同派系的天师,只不过是昏迷便如此大动干戈,可见汪刻其这位长子嫡孙在家中的地位。

管家喊人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不到十分钟就会换一拨,也不知是去救人还是走秀。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轮到了薛祁司。

盛珏连忙带上黑框眼镜,弄乱了头发,跟在薛祁司身后离开了休息室。

汪家很大,和盛家不相上下,走了大约五分多钟才抵达汪刻其的房间。管家路上倒是没多注意盛珏,只是当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盛珏的表情差点没崩住。

……为什么汪刻其的奶奶和妈妈都在房间里?!

这两位女士可是见过他的!

多年的演艺生涯让盛珏硬是没表现出异样,安静如鸡地走到薛祁司另一侧,来到了床边。

不知是否伤心过度,那两位女士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盛珏。

汪刻其的模样和他数年前见过的并未有太大变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风华正茂,只是如今躺在床上,显得有些羸弱。

盛珏与他没有太深的交情,仅止于见面点头打招呼。

想到薛祁司刚才和他说过汪刻其的情况并不严重,盛珏更加没有了情绪的变化,只乖乖地站在一边,等待薛祁司的结论。

却不想,薛祁司在伸手探了汪刻其的心口后,忽然皱起了眉。

爱子心切的汪老夫人和汪太太立刻察觉了,开口问道:“薛天师看出了些什么?”

薛祁司收回手,道:“不知这个问题会否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