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元郎……”白十九努力陪着笑,他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在元嘉面前笑得已经太过自然,“阿婆时常会出远门,我想,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才出门的,我倒是有办法联系到她,不过,那是在我就是遇到很大危险的时候才能用,我现在,就是贪睡了一些,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我用那法子叫回阿婆,也许会耽搁她的事。”
元嘉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没再多说,下了床,穿鞋,对白十九说:“起床,用饭去了。”
“哦。”白十九起来,因为那时他睡得太熟,所以元嘉也就没给他脱衣服,现在因为睡觉时被元嘉揉搓着滚了几圈,所以衣服皱而乱。
他平日里对元嘉挺上心的,对自己就不怎么在意,刚想这样披散着头发皱着衣服出门,元嘉就给他拉了回来,细致地给他整理下衣服。
在搭理衣襟处时,元嘉目光一顿,手不可察觉地停了停,等完全整理好,趁着白十九不注意,捻住那一角,就将那折叠好的纸抽了出来。
白十九张大了嘴巴,那是他整理的受孕的方子啊,被元嘉看见了,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疯子。
白十九刚想念咒,元嘉快速说话,近乎咬牙切齿地说:“要是再敢施法把东西变没了,为夫就真的生气了。”
白十九硬生生把咒语憋了回去,憋着嘴,眼睛里尽是哀求地看着元嘉。
元嘉看了他一眼,又瞧了手中折好的纸一会儿,眯着眼睛说:“小九儿,这是什么,为夫可以看吗?”
白十九垂下了头,委屈地抬眼瞅了他一眼,说:“我可以说不可以看吗?”
“可以。”
白十九立刻惊喜地抬起了头,说:“那你就不可以看。”
“我为什么不可以看?”元嘉笑着问。
海棠说了,元郎眯着眼睛笑的时候要么就是使坏的时候,要么就是心情非常不好……
那种情况,都不是他白十九想要的。白十九偏着头咬着唇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然后颇为认命般的,低声念了诀,元嘉一瞬间睁开了眼睛。
白将军已经不见了,变成了白软的小狼崽,趴在地上,欢快地束起耳朵摇着尾巴,扭动着肥短的小身体,巴巴地跑过来,伸出小爪子抱住了元嘉的小腿。
右脚上软软的小东西还是有些重量的,元嘉笑了,白十九挺不愿意变狼崽给自己瞧的,大多时候是非常不乐意的,还规定了一月不能多过五次,眼下,真的是为自己手中的这张纸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