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郎你先回相府吧,我想去以前的将军府看看。”白十九说完就想掀开车帘往外走,元嘉握住对方的手腕把小将军拉回了怀里说:“我同你一起去吧。”
“你身上还有伤。”
“你每天不要命似的给为夫疗伤,早就好了。”元嘉看着小将军黑漆漆得眼睛,“小九儿,同为夫说说,那位仙君吧。”
白十九惊讶了一下,要知道元嘉对于天界和仙君的事历来是不感兴趣,甚至是有些厌恶的,自己偶尔提起一点他都兴致恹恹,还会差开话题。
“怎么突然想起…”白十九不解地看着他。
元嘉低头抿嘴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我总是成为你的负担,还让你相依为命多年的阿婆就这么突然去世了。但是他不能这样说出来反过来让自己的小将军安慰自己啊。
“他叫?”元嘉不记得自己是否听到过前世的名字,也许也是自己刻意忽视吧。
白十九握紧了他的的手,元郎就是仙君,元郎就是临溪。“临溪,你叫临溪,是天上最懒的一位仙君。”
这个名字好像有些不太对,元嘉蹙紧了眉,然后又把关注点放在那个形容词上,“最懒?”
“对,天上所有仙君都各司其职,就只有你没有事做,到处蹭酒喝。你还没有收留我之前,天上的仙君都要像防贼一样防着你,因为你都快把酒都偷完了。收留我之后,你就让我变成小狼崽去偷,等我也被防着后,你索性就让我自己学酿酒。”白十九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倒不是在抱怨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我在天界几百年除了会酿酒就什么都没有学会。”
“小九儿不用说了,等为夫日后慢慢想起来吧。”元嘉觉得有些头疼,那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白十九笑得眉眼弯弯的,然后手勾着对方的手指,嘀咕着说:“没事,我不嫌弃。”
回来这是第一次见小将军真心地笑了。元嘉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会不会什么也没有叫小九儿,是因为自己本身就什么都不会。
元嘉陪着白十九去了将军府在阿婆的住处待了一天,黄昏时才回到院子里。
彼时白十九还在同元嘉说自己想去找凤倾一次,然后下一刻就抬手接起了自己的小团子。
满满撒着欢地往白十九怀里拱,半大的小狼用一双蓝澄澄的眼睛羡慕地望了一眼,然后化成了人形,恭敬地对白十九和元嘉说:“十九叔,元叔。”
“思齐别这样客气,你就把这里当家。”元嘉笑着说,“难为你一天陪满满闹腾了。”